叶朗表情还是端着，心里却悄悄炸开了一簇小烟。他用来表示“我哥好可”的方式，是想再冰一下他哥的脖。

“我姑妈的地方。”她提着裙站起来，“姑妈说我可以带同学去的。”

“醒了我醒了。”霍杨赶推开他，“上药。医生给你开药了没？”

谁说的？”李东虔很有息地把摇成拨浪鼓，“我没说！”

“嘶——！”他看到霍杨的两扇密睫本来没打采地低垂着，现在猛地扬起来，都瞪圆了，俩珠黑白分明，满脸写着“骇然”。

“开了，”叶朗了嘴，退开一步，注视着霍杨横七竖八地爬起来，全程毫无形象，也没觉得自己瞎，“——在我屋里。”

“楚小叫我来给您送夜宵……您想吃什么？”

霍杨叶朗房间的时候，居然觉了一丝恍如隔世的凄凉。他翻找药膏，坐在床上，叶朗背对着他脱了衣服，然后站到他面前。

她中的“我姑妈的地方”，是一坐落在西单胡同里的私人会馆。京城几大级会所，楚姑妈要么贵为理事，要么也起码是终会员，那些是谈生意、人脉的地方，而这一，是富豪们见不得人的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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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后话。话说他们几个到了这所占地足有万坪的会馆以后，李东虔当然是第一时间冲去扒房，几个人有人去了健房有些去SPA。叶朗看了看时间，发现不早了，打算去阅览室看会书就走，却被楚仲萧拽去了室内的温冲浪池。

那边叶朗早已经转回了，帘低垂，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霍杨打量着他的上半，伸手戳了一下他锁骨边那伤，“我怎么

“拿了什么吃的？”

晚上十二，叶朗卡着了门。

正望着玻璃墙外的夜景时，有脚步声从后传来。他以为是楚仲萧，就没有回。

地烧得很旺，室内温如，霍杨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半睡半醒地迷糊着。他困得不行了，脑也下意识替他保持着清醒，此时听到脚步声，先张嘴问了一句：“……回来了？”

两个人玩了一会，楚仲萧说去吃的，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叶朗也没在意，靠在泳池边等着她，端起旁边的矿泉喝了一。

李东虔立刻往前狂拱，竖起耳朵来，“但是什么？”

叶朗没什么意见，喝了一苏打，“行啊。去哪？”

那人在他后半蹲下来，轻缓的浪声里，一把年轻男的磁又温柔的嗓音响在他耳后，太磁了，仿佛是刻意压来的，让人有躺在发的细沙滩上的愉悦。

叶朗一开始不知这是什么地方，等他了解了以后，愈发不能理解楚姑妈对楚仲萧的教育方式了。

“但是我们得换个地方说话。”楚仲萧话音一转，把他一张脸给回座位上，扭对叶朗笑，“我们换个地方玩吧，这太闹了，也没意思。”

“嗯。”叶朗脱了外，挂在衣架上，回看到他哥一节节地坐直了，就走过去，用两只冰手捂住了他的脸。

楚仲萧不动声地观察了他半天，颊边两个小酒窝在昏暗里若隐若现，然后对李东虔说：“我觉得他是无恋，但是吧……”

叶朗一回，看到了一张廓分明的漂亮脸庞，正笑微微地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