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这事就没有后文了。

啪嗒一声，霍杨妈妈了油烟机的开关键，在围裙上了手，端起刚煎好的饼。她一转，发现刚才餐桌上还坐着的两个人不见了。

走廊里远远传来了他爸的吼声：“来！老养你这么大，你还敢跑？！”

他爸没说话。

“那你喜什么？你给我个志向也行啊！”霍杨他爸背过手，“没息！”

他爸劝他别再想这事了，把力放在学习上。霍杨中学习好，就算张扬格，老师也通常睁一只闭一只。他早恋被抓，在爸妈面前撞校长，其实都有故意的意思，倒不是说他真恋得轰轰烈烈要死要活了。

老师四十上下，看起来很和蔼，但谈吐间能看来是个厉害也严格的人。他让霍杨唱首歌，霍杨还特地选了首比较符合中老年音乐家味的红,歌，唱完了，那老师没有什么反应，简单评价了两句。

他爸吼：“他们哪个像你一样打游戏谈恋？你比他们！”

霍杨的声音从门板后闷闷地传来，“不！”

霍杨：“我们区有三个市重，一共十三个上A大的。我们学校有六个，我还排第五呢。”

“那你给我去学习！从今天开始，哪都不准去，在家看书！”

霍杨他妈也不着急，慢悠悠摆好了碗筷，摘了围裙，才不疾不徐地过去解围，“大早上的，老霍，你消停。”

霍杨本来想说“我有喜唱歌”，想了想，还是闭了嘴。

霍杨看着他爸的睛，停顿了一下，掏手机，“众包平台……送外卖。”

霍杨一闪从他边蹿了去，霍杨他爸伸手一抓，连片衣服也没抓着，听到他在自己后喊：“没人权了！”

”

“基础不错，还得好好练练。”他这么说。

霍杨妈妈见他沉默，把他爸推到了餐桌边上，回一指酒柜，“钥匙在那上面，自己拿。”又声音大地跟他爸说，“我的车愿给谁给谁，你不着。”

“别惯他！”他转而瞪着霍杨，“你为什么不学习？你怎么就不能像中那样？”

这话他小时候说过一次，被他爸用怀疑的目光一番扒。他爸也不是没把这事放心上，后来通过关系，找到了一个中央音乐学院声歌系的副教授，领着他去见了那老师。

霍杨振振有词：“我今年才大一，明年大二，除了驾照啥证没有，你想让我去五百企业，那也得等我实习啊。”

他爸正鼻冒烟，胳膊肘还被他妈拉住了，听她在一旁和风细雨地劝：“好不容易放假，你让他玩两天。孩回来都瘦了，昨天一称掉了五斤……”

后者嘀咕：“你给我报的金，我又不喜。”

霍杨笑了笑。他妈就是这样，平时脾气特好一人，所有气大概都用在帮他和他爸吵架上了。

早上吃完饭，霍杨去了地下室，把他妈的“宝”——一辆红电瓶车扛上来，净灰，充上电。

下午时分，他骑着小公，雄赳赳气昂昂

他爸怒气冲冲地一转，膛起伏不止，明显被气得不轻。霍杨听到他妈来了，打开了门，但是他爸一看他就来气，立一指他，嗓门大得吓人一跟，“息！一个考了A大金系的，现在要去送外卖了！你是你们区状元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