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朗没好气地用力推了一把他的肩膀，“从我上起来。”

霍杨赶扑上来，“他

上的人立抬起来，“你答应了？”

等过去一看，叶朗发现这所谓的古典乐团何止是没招满人，收拾收拾也就能去青少年表演了。弦乐组还算齐全，就是小提琴手过剩，中提琴和大提琴手勉，低音提琴缺。钢琴手过剩，木组缺，打击乐组简直惨不忍睹。

“就……”了半天，他无可奈何地发现自己着实没什么能耐，不是那当世枭雄的料，一低看到办公室外的灭火，立刻心：“死他们！照！”

他爬起来，站在床边整理了下衣服，就十分亢奋地一把捞起床上的叶朗，“别傻了，跟我走！他们一会就这个时间排练。”

们得找新曲！但是我们谁听古典乐啊？……你手劲儿真大。”

第二天中午，他把一桌乐谱收拾文件夹里，往腋下一夹，面无表情：“走。”

“你先放手！”

听完第四个小节的时候，霍杨忍不住放下了二郎，前倾，惊奇地听了下去。

见好就收，见好就收。

叶朗被他从床沿生生到了墙边，快被压得断气，垂死挣扎了半天，也没能把这座压泰山掀下去，“……就只找曲？”

“排练。”他也不回地踏了门。

霍杨本来已经收拾停当，准备去和领导理论，此时疑惑地看了他一，“上哪？”

他放弃了挣扎，仰看着床，叹了气，“唉，行吧。”

叶朗来带上门的时候，一抬看到霍杨，愣了愣，顿时笑了，“老大爷遛弯儿啊？您不拿个收音机？”

“不放！”霍杨撕破脸，“死也不放！”

音乐厅里，叶朗挑选来的最低置乐团里大家的平都很不错，七八个人默不作声地熟悉完第一页的乐谱，叶朗也和指挥完了各霍杨听不懂的细节。最后，指挥挂着一脸沉痛和决绝的表情往台上一站，起袖，摊开总谱，开始了试探的排练。

“什么狗病，”霍杨很不可思议，“急了咱全员打三角铁！”

霍杨在心里警告自己，以后互相利用的时候还多着呢。

霍杨背着个手，在外面走廊上踱来踱去，像个产房外面快要失心疯的丈夫。他想着：“这次他们要再敢不同意，我就……就……”

叶朗第三次从办公室来以后，就一直一言不发。他转回了宿舍，当晚一盏台灯亮到凌晨。

“只找曲！他们排练自己的！”

叶朗脆把乐团裁到最低置，然后挑了几首曲，结果全都被校领导给驳了回来。校领导嫌格局小，不震撼，甚至想要跨院去找乐手，无论如何也要搞一个“响乐团”或者“弦乐团”来。

霍杨心怒放。他调戏人上瘾，忍不住想凑过去再亲他一，但还是理智地刹在了半上——因为叶朗盯着他的神实在是太不善了。

三天后，叶朗带着录音和修改到第八稿的乐谱了领导办公室。

毕竟这不是专业的音乐学院，而且很有中国特：家长们给孩报兴趣班大多图个面工程，在他们里，钢琴就是西洋乐的半江山了，另半是小提琴。孩学个打击乐，在七大姑八大姨面前都坐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