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你还回来吗？”

他奋力挣扎，“放我下来！”

叶朗这“一”喝得全心投，面以光速下降，俨然夸父渴饮大泽。突然他发现自己不动了，哧溜哧溜用力了好几，脸都憋红了，一抬才看到霍杨黑着脸掐住了。

“大人有大人的打算。”他很疼，只能拿路糊他，“你爷爷都是为你考虑，你还小，长大以后就明白了。”

叶朗气还没顺过来，也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要把我送到爷爷那里！”

别吵了。你俩狗咬狗一嘴。”

“你知尊老幼吗？”他把从叶朗嘴里拽来，才喝了小半，就发现见了底，忍不住伸手呼啦了一下叶朗的脑袋，“王八！”

“成，您写，我自己玩去。”霍杨握着他的手，给笔尖蘸了墨。叶朗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在砚台的边缘轻轻撇去多余的墨，听到他接着说，“一会我就要走了。”

叶朗答不理地哼了一声，低叼住。霍杨那厢刚回过，就看到他猛了一大西瓜，腮帮都瘪到底了。

“我不去，”小孩气鼓鼓地，“我装病！”

“行行，你要是真能装的像，也算你厉害。”

“不回来了，”霍杨，“你跟着你妈妈收拾一下东西吧。过两天……你爷爷会接你过去住。”

“他为什么不让？”

“我得回家看看，”霍杨叹了气，向后仰靠在椅里，“家里还有个大疯。”

男孩愣了愣，倏地抬起了，“你去哪里？”

叶朗沉默了一会，笔端慢慢凝聚了一滴墨，沉沉坠。

霍杨冤得肝都疼了，“我没有，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是你爷爷不让！”

他有不大敢直视叶朗的视线，混混地说：“那个，你以后——唉算了，没什么好嘱咐的，你用不着我唠叨。你爸给我的遗产，等公证的时候，我会全还给你，让我拿着……不合情理。”

叶朗控诉：“你老是打扰我写字！”

叶朗还是不说话。霍杨伸手想摸摸他的小脑袋，却被他向后一躲，倔地避开了，这得他有哭笑不得，“真是孩脾气。这是你爷爷的决定，你在这跟我拧也没用。乖，听话一。”

“……”霍杨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我又不是不跟你玩了，我会经常去找你的。对了，以后给你的东西你不准扔地下室，听见没？你先答应我这个！”

“行吧，你先喝一。”霍杨宽容大度地把放到叶朗嘴边，回对唐稚吼了一嗓，“以后别发微博说老童了！”

突然笔被重重一摔，墨滴溅碎，飞落到桌沿，洒金的白宣纸上破开了一大块扎的黑，还在缓慢地染开。

幸好他这段时间一直呆在叶家里，不然还真有可能被这小七拐八绕然后甩掉。叶朗弱势在短，还没跑几步，就被从后面一把捞住了腰，凌空兜了起来。

“好好好，”霍杨扛不住他蹬打，蹲下把他放下来，“你刚才是怎么了？”

霍杨只是一怔的空档，叶朗就下了大椅，一言不发地跑了去。他赶也跟上去，夺门而，“朗朗！”

叶朗丝毫不领情，“他不答应你是吗？那我跟他说。天天说，烦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