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从源敦促着白川前的原因，在今晚消失了。明天起床以后，他再也不用为了追赶秦皓而努力、再也不用为了超越秦皓而拼命、再也不用将得到秦皓的歉作为证明自己的一方式了。

他一路走来，背负着许多压力，怀抱着许多执念，无论在旅途之中，他对自己的人生行过多少次新的定义，让秦皓刮目相看，一直是他未变的初衷。

还以为自己年纪足够大，经受得起失个恋这事了，没想到还是会像被开了一个一般，有空空的难受。

白川怔怔地转过看向景予恒，这才终于为两个人尴尬的状态到抱歉。

白川在空旷的街上走了很久很久。

了脸颊。

仿佛是终于被夜空中的寒气浸透了，白川缩起肩膀，用力抱了

从离开酒吧后，他似乎就一直在漫无目的地行走，没有方向、没有意图、只有一路没有结果的思考。

天气依然很冷，尤其是在夜。

白川看向秦皓的神，与看这个星球上其余的几十亿人，是不一样的。

白川看向屏幕的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景予恒觉得自己不需要更多的解释了。

如果要让白川为自己脑中的想法整理一个大纲，他恐怕会觉得相当为难。事实上，秦皓今天的举动不仅破坏了他与小景总的会面，也为他明天开始的人生画上了一个新的问号。

此时在白川心中的，并不是伤心，也不是委屈,他的脑中甚至可以说是一片空白。他无法解释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泪，只是，有很多一直被他埋藏在心里的重担，仿佛随着泪一同，悄无声息地了他的内。

“景总……”他艰难地开。

钢琴和歌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住了，舞台暂时熄灭了一阵，也许是秦皓下去换服装了。

他不用歉，也不用谢的。景予恒自认没有那么善良，但凡还有一丁希望，他都绝不会拱手任由白川离开。

他不得不退开，只因为他发现自己没有一儿胜算。

从明天开始，他也没有理由再执着于秦皓了……

而今天，他终于等到了那句歉，那句他本来以为，也许一辈都不可能听到的，“跪着歉”。

◎

他亲手帮白川穿上外，把恍恍惚惚的他送了店门外，然后又径自回到桌前，向服务生要了一杯不加冰的Whisky。

景予恒伸一指，轻轻地竖在自己的双前比划了一下，“我都明白了。”

景予恒呷了一酒，看着回到舞台中央放声而歌的秦皓，一个苦笑来。

白川门的时候对他说了什么？对不起，谢谢你？

如同从一段漫长而暗的桎梏中被忽然释放，白川没有一心理准备，在无比轻松的同时，又觉到了无比的空虚。

从这一刻起他自由了，以后的他可以随心所，只为自己的喜好而行动。他可以用更纯粹的心情去拍戏，再也不必计较什么得失。这明明是一件很好的事，白川却觉得像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情不自禁地攥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