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埋下去记事时，关唯晨拨通了电话。他算了算时差，听到电话里传了一个清醒的声音，于是微笑问：“还没睡吗？”余光里见到左伊诧异地抬看向自己，他没有在意，而是继续和电话那的人问好寒暄。

关唯晨：“晚上派人把他接到俱乐，我在那里等他。”说完，他坐了车内。

等姚晋弘的轿车扬长而去，关唯晨的车也到了。刚刚结束面试的法学院学生们纷纷从酒店大堂内来，见到停在酒店门的加长车，都往边上走了一些。

左伊定定地看着他，过了两秒才回过神来，忙：“哦，好的。”

“的确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这位董事长除了每年例行的东大会和董事会会议以外，几乎不会现。偶尔听说他到公司来逛一圈，但因为关唯晨不在，也未必能打上照面。关唯晨望着窗外街上偶尔走动的路人，收回目光时说，“联系他的秘书，问问什么时候方便安排私底下见一面。”

他突然问起，左伊不由得愣了一愣。因为知之甚少，左伊羞愧地笑了笑，摇摇：“没有关注。”

关唯晨注视了他一会儿，问：“董事长最近过得怎么样？”

“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左伊看了一时间。

“还有什么需要安排吗？”左伊问。

左伊也跟着坐车里，待司机关上门，不确认地问：“今晚吗？您不去洛杉矶了？”

“年轻人大多数时候只能是非题，而年长者可以选择题。在我看来，这才是我们和他们不一样的地方。”关唯晨从容地淡淡一笑，又垂首思量片刻，对他说，“谢谢你的提醒。”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自己的轿车旁，在上车前，他对关唯晨说：“介于你上一次糟糕透的婚姻经历，董事会的老古董们恐怕不会接受你和一个男人公开在一起，甚至结婚。你觉得单钰博会乐意下半辈活在见不得光的角落里吗？关总裁，想想你经营了半辈的公司，别学年轻人，纠结于这取舍。”

“不去了。”关唯晨拿起手机，又说，“约Gafassi这个周末到庄园来，另外，周三以前安排我分别和Rains及Sagal见一面。”左伊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关唯晨所的这些决定。恐怕因为时间凑，安排起来困难，关唯晨看到他眉皱得很。

晚上，关唯晨照例去了自己常去的那家意大利餐厅吃晚餐。在那里他有自己专门的座位，每个周五的晚上都会为他留着。这是一家他这两年才开始常来的餐厅，材新鲜、环境安静。以往他大多是去距离公寓不算太远的一家日本料理店吃

恩节前夕，无论商场或街都已能够看到节日的气氛。早在一个星期以前，庄园的家便电询关唯晨，问他今年是否回庄园过恩节，关唯晨当时已在电话内吩咐他着手准备恩节晚餐的事宜。

这和圣诞节一样，恩节是一个传统的团圆节日。每年无论关唯晨再忙，都会回家和父母一起过，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但这一个恩节过得恐怕没有往年那样轻松，因为他并没有把握在最近一次董事会会议上，说服董事会的董事们同意将公司的法律事务代理权移到另一家律师事务所。

关唯晨站在原地，想了想，问走过来的左伊：“Stephen还在公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