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五大名窑的说法，见始于明代的，其中罗列了柴、汝、官、哥、钧、定六窑，到清代中，将柴、汝、官、哥、定称为五大名窑，钧窑不在其中。不过，柴窑一直没有见到实，所以现在人们所说的五大名窑，是把钧窑代替了柴窑。”单钰博刚开始说，便发现边不远有独自来的参观者开始听，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从前言来看，这些瓷均自一位华人收藏家的私人收藏，所展的四十二件展品，有六件宋代瓷，汝窑、定窑、哥窑都包括其中。

他好笑：“还真是多谢您的褒奖了。”

“您的朋友真是厉害，相传汝瓷传世不足百件。”他轻声说着，气息还没落到橱窗的玻璃上，便已散开。

听到关唯晨问，他了：“其实很多传世的贵重之，之所以被奉为上品，都与当时统治者的喜好有关。统治者喜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就会被奉为天。汝瓷的制造工艺在宋徽宗年间趋于完，登峰造极，原因也宋徽宗大有关系。”

单钰博无不同意地，又说：“古时候不像现在，可以通过手段控制窑里的温度，所以烧制和窑都需要机缘。”

关唯晨在一旁看着他认真痴迷的神情，仿佛在他那双清澈透明的睛里看到了如同汝瓷一样瑰丽淡雅的宁静。“瓷总是有着一历久弥新的。”关唯晨微笑问，“你知不知为什么汝瓷这么稀有珍贵？”

“对，就是你最喜的汝瓷。”单钰博在展品中一件一件地寻找，终于找到在新闻照片里见到的那件展品。照片上，关唯晨着白手，端看得十分迷。

个请的动作，请单钰博开始讲解。单钰博皱眉：“您昨天不是看过一回了吗？为什么还要听我讲？”

“我很久以前就说过了，不是吗？”关唯晨似笑非笑地说，“因为你的声音好听。”他顿了顿，改，“或许应该说，是极其动听。”

“像是画师从雨后的天空中借来的一笔。”关唯晨如是说。

静静摆放在橱窗内的汝瓷晶莹剔透，静穆淡远，浑然蓄的天青釉散发着幽幽的玄妙光芒，宛如雨过天晴之后，从天幕之间的那抹青蓝。单钰博弯下腰，屏息凝视着这件展品。展品下方摆放着一面小镜，反着瓷底的章印，细细的红描述着它初见天日的那一年。

关唯晨抱臂站在橱窗旁，认真听着他诉说。周围不知不觉站了一些同样来参观的散客，都用好奇和求知的目光望着单钰博。而单钰博只看着关唯晨，对他继续说：“宋徽宗奉，以‘青’为贵，而汝瓷这介于蓝和绿之间的淡青能给人静谧的觉，很符合教‘清静’的义，所以宋徽宗很喜它。可惜，金兵关之后，汝窑就停了，所以传世的皿十分稀少。算算前后，汝窑也就只烧了二十多年。”

单钰博缓缓直起，目光已经被这件瓷锁定，只可惜不能取来亲手碰。他毕竟不是关唯晨，这样贵重的东西还是静静放在橱窗内欣赏就好。

关唯晨抱臂认真听，问：“柴瓷是怎样的？”

他惊讶地眨了一下睛。

单钰博没有见过，不知怎么描述。他回想着从前在其他博院见到的瓷，以及早上在语音资料里听到的讲解，问：“和汝瓷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