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钰博等他转，才诧异：“刚才那个是你作的曲？”

单钰博微微一怔，不解：“你难过吗？”

单钰博，把书合上重新观察了一番这本手工书，问：“但是第一扉页上怎么会写了我的名字？”

下一个音节已经是从琴弦上发来振动声，十分轻巧，如同一只才从屋檐上落下来的猫咪，几步之后，窜到单钰博的脚边。

果然先前见到的不是错觉，页面上真的没有油印文字，凹凹凸凸的排列难以分辨的字句，单钰博放下手中的餐刀，用指尖碰，慢慢地读完了扉页上致敬的句。

单钰博真是不知要怎么回答才好了。他失笑地摇了摇，只好说：“你说是，就是吧。”

房间里很亮，单钰博凝望着关唯晨被光照亮的脸，良久，他淡淡地笑了笑，重新把端起来喝。尽他避而不答，关唯晨还是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单钰博的即将喝完，不得不放下杯，拿起刀叉，半开玩笑地问：“我有这么好看？”

关唯晨淡然地笑笑，说：“不然你怎么知我难过？”

“好看。”他平静地回答，转面对钢琴，双手放在琴键上。

“还没写完。”关唯晨遗憾，“写了好一阵了。”

单钰博发现这座房里随可见钟表，不但房间里有，厨房的冰箱上也放了一只闹钟，就连琴房的墙上也挂了一个。他把喝到一半的脱脂放下，问：“先生，你家为什么没有佣人？”

他问：“为什么要写那么难过的曲？”

琴房不大，除了靠墙放置的那架古钢琴外，还有一张小圆桌和一把椅。桌上的东西没来得及收拾，书在上面摊开，单钰博远远地望见，看不到上面有文字。

“我让书匠加上去的，免得

“，我去年在都灵一家手工书店里买的，正打算你来的时候送给你。”关唯晨合上钢琴，“早餐吃完了？”

“你说呢？”关唯晨反问。

关唯晨把早餐放在桌上，合上厚重的书本放到一旁，拉开椅：“坐。”还没等单钰博坐下，他又走到窗边把百叶窗拉开。

是猫赋格。

“这里算不上我的家。”关唯晨在钢琴前坐下，说完静了静，回远远望着单钰博，问，“以后要去我家吗？”

猫不知什么时候溜走了，变成一阵不知名的微风。单钰博吃完早餐，将餐放在一旁，把书端到面前，开始认真读。关唯晨弹的是一首他没有听过的曲，生涩而沉稳，一些段落像是洛克，可却不同，仿佛总有些单钰博以为自己听不明白的意味，指尖下的书页也同样。

上怎么行？”关唯晨随说完，看着他，问：“对吧？”

他只觉得莫名其妙，听不明白关唯晨说的话，于是换个话题，拿起手里的书，问：“这本书叫什么名字？”

在关唯晨的琴声中，单钰博吃着早餐，时不时望一窗外蓝的天空和白的云彩。桌上的是一本手工书，他信手翻开，才发现书页的不同。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读过盲文，一个句要知很久才能完全读懂。琴声中有着重复和变奏，来来回回，像是徘徊不前。单钰博听着听着，琴声戛然而止。他不解地抬起，见到关唯晨已经把左手放了下来，只留着右手试几个音符。最后，他连右手也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