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单钰博的生活过得过分的充实。无论是工作还是私生活，时间都被填得满满当当、不留隙，以至于他几乎忘记了牟云笙这个人。

男生们把女生送到了楼下，正好见到几个人在场里面放烟火，两队陌生人遥遥相望挥手打招呼，大声互喊着“圣诞快乐”。

单钰博摇摇：“吃爆米吃撑了，喝不下。”说着

在和老板谈过两次话以后，单钰博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建议他换个环境，调整一下心态以预防抑郁症。单钰博想着在学校也没什么意思，便了停学申请。

刚开学的那段时间，他整个人过得十分恍惚，终日无所事事，不知要什么才好，觉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快毕业时，单钰博本想作为外校学生申请牟云笙学校的推免，在提申请前才知，原来牟云笙已经得到了国那边的录取通知书。

一群人回学校时，被门卫拷问了一番。大家在系馆楼下取了车，十几个人的车队在路灯下往公寓奔去。路上偶尔见到还不回宿舍的情侣，打的人坏心地声唱起，还没等人家情侣开骂，车队就冲了过去。

他叫牟云笙。

雪停了。

最后单钰博还是留在了本校。

单钰博趁着大家还在吵闹时，和另一个男生去外面结账。对方知他停学这段时间一直在业内著名的大律所上班，趁着没人，向他打探实习的机会。单钰博自从辞职以后，一直没和姚晋弘联系。他猜想现在姚晋弘恐怕恨不得把他赶律师界，又不好当面拒绝同学，只能先敷衍答应帮忙说说看。

说起来十分奇怪，明明牟云笙不是自己的校友，可当单钰博在学校里活动，他总是能想起牟云笙现过的场景。比如他吃番茄时，把丢在餐桌上，被堂的大叔责骂；比如他拿着一狗蹲在老图的台阶旁逗图书馆理员；比如他跟着他在校园里长跑，帮他实指纹终端机记录的距离是否正确。

连他都忘记的人，却被别人提起来，这样的觉实在是微妙。单钰博才知，原来在旁人的心目中，自己一直都有一个男朋友。而他心里清楚明白，自己从来没有被承认过。

刚刚开始化雪的地面特别，但都是在学校里呆了五六年的学生，自行车的车技不可小觑，居然都安然无恙地回了公寓。

吃完晚饭，大伙儿一起去附近的KTV行第二场。单钰博坐在唱机旁负责帮他们歌，其余的时间则在玩上面的游戏。

长大，曾经是邻居，从幼儿园开始就同校。他长了一张致的脸，还是个孩时就人见人，但也许是父母离异、母亲再婚过早的缘故，他的格乖戾而郁，在单钰博的印象当中，他只对他亲。大家都说他好看，可或许只有单钰博知，他笑起来更好看。

兴奋过了，单钰博回到寝室时，气吁吁。他呼着气，把围巾解下来丢在床上。周弋还窝在电脑前看剧，旁边放了一瓶伏特加。单钰博看了，走过去说：“MerryChristmas！”

这学一停就停到了不久前。

“MerryChristmas！”他拿起酒瓶，递给他。

十二将至，包厢里响起了圣诞快乐歌的旋律，所有人一连唱了好几个语的圣诞快乐，爆米撒得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