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姚晋弘打着哈欠，用睡意重的声音打招呼。

关唯晨回看到他没换衣服，趿着拖鞋走餐厅，问：“睡得好吗？”

“你什么时候回中国？”关唯晨问。

姚晋弘喝了一新鲜的，说：“过完圣诞节吧。真是不想回去，一堆糟心事等着我回去理。”

Silvia带着男佣推着餐车把早餐送餐厅，分别摆放在关唯晨和姚晋弘的面前。和关唯晨面前的蔬菜瓜果比起来，姚晋弘的早餐则显得丰富营养许多。关唯晨没有上吃早餐，而是用拆信刀拆开了女儿寄来的信。

偌大的餐厅和平常一样冷清，并没有不久以前有人在此用餐的迹象。落地窗外能看到窗外宽阔的草地，晨已经散去，光把草地上的珠照得闪闪发亮。关唯晨看到父亲穿着拖鞋和晨衣，裹着大衣站在外面写生，他养的狗懒惰地蜷缩在他的旁。

关唯晨将信放回信封中，拿起叉吃盘里的果，没有作答。

“好。”Silvia跟着他走来，说，“今早有一封从哈佛来的信，看字迹应该是Vanessa寄回来的。”

关唯晨用叉动着盘里剩下的那颗圣女果，：“糟心事每一天都会有，一直不解决，才会越来越多，变成一堆。”

“姚先生还没起床。”Silvia默默翻了个白，再次提醒，“Richard，你该去吃早餐了。”

信上提到圣诞节就要到来，校园各充满了节前的气氛。她和她的好友在黑星期五一起城行了一次血拼，买到了不少好东西，更重要的是经历了以前没经历过的事，字里行间都能看到她兴奋激动的心情。这将是她第一个不在家里度过的圣诞节，但丝毫看不她的可惜和遗憾。信的末尾，她预祝关唯晨和祖父母圣诞快乐。

他咂吧咂吧嘴：“梦到你结婚了。”

“这年还会和女儿通信的爸爸，恐怕只有你一个了吧？而且还是手写信。”姚晋弘吃着全麦面包，调侃。

关唯晨悄然地吁了一气，起时铅笔掉在了地上。他捡起来放在钢琴上，往琴房外面走，说：“叫Alex起床。”

“哦？”关唯晨走到桌的另一端坐下，“梦到什么了？”

他还记得当时单钰博看着自己的那双睛，带着笑意，貌似很专注，其实心不在焉。

“不知，不认识。”姚晋弘着惺忪的睡，瞥了一几米之外的关唯晨，见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咧嘴笑了。

心不在焉地问：“Alex呢？”

光照了餐厅里，落地窗在地面留下框的痕迹。盘里装了五颗圣女果，其中一个关唯晨叉了两三次才终于叉上来，送嘴里时，不知为何竟然想起了上一回单钰博喂自己吃圣女果的情形。

家里只有Vanessa会给他写信。关唯晨说：“送到餐厅给我。”

姚晋弘兀自拉了一张椅坐下来，又打了个哈欠：“还行吧。五多醒过一回，后来睡着，梦到你了。”

“是了是了，正能量先生。”姚晋弘哼笑，“那是因为你能把迎面而来的每一件糟心事都解决，才会说得那么轻松。这大概也是你从上学时起就不受迎的原因。”

关唯晨挑了一下眉，拿起鲜榨果来喝。

关唯晨挑眉：“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