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唯晨转过，又问：“忙得过来，还要义工？”

提到辽时的建筑，单钰博又和关唯晨提起位于山西应县的八角五层木塔。听到那座九百多年历史的木造结构塔楼竟然在经过炮火洗礼以后依然屹立不倒，关唯晨脸上几乎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放下手，想了想，：“刚才不是说了？我不懂历史。”

“嗯？”他看猫正看得迷，突然被这么问，还愣了一下，“五个，包括一个二审。”

其中一只在堤下，不断往上，要去勾还在上面来来回回地走着不肯下来的另一只。两只猫如此这般，一上一下地在残破的河堤下跑来跑去，始终走不到一起。

他在石阶前停下来，扭看他。

既然他不吝称赞，单钰博也没什么好谦虚的，坦然地承认：“我知的东西很多。”他笑了笑，“虽然不知的东西更多。”

关唯晨看他用手势表达受力转移的动作，突然问：“还有什么是你不知的？”

单钰博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举起手电筒：“哪里？”

后来的这句话，让关唯晨不禁又多看了他片刻。

单钰博只觉得上面那只猫傻，嘟哝：“走到边上台阶不就能下去了。”

“我看未必。”关唯晨却微笑说。

在走过孔桥时，关唯晨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单钰博好奇地停下来，跟着他往桥下看，只见刚才那一胖一瘦的两只猫咪正在桥下的河边玩耍。

单钰博展开双臂演示：“稍微大一的建筑，房和屋檐都大。这样的情况下，单是用梁的两端就撑不起来，于是有这个分作为和房之间的过渡。您看，前后的木翘和左右的横拱替起来，把延伸去的房檐重量一地集中到上面，得到一个唯一的受力。而且很好看，可以作为缀，不是吗？”

关唯晨往屋的方向抬了抬下：“那是什么？”

关唯晨抱臂看着，却问：“你现在手上有几个案？”

在几乎没有光线的夜中，单钰博的脸面还是清楚的。关唯晨想不

关唯晨注视着他，不带任何期待，只是等一个答案。

他思忖片刻，笑：“您想去，我倒是愿意一同前往。反正，我也没见过。”

“斗拱？”他重复着他中的词汇。

“您要是有兴趣，今后可以去看一看。”单钰博说得兴起，随带了一句。

“房梁和中间那些。”关唯晨拿过手电筒，指向了他想知的地方。

单钰博推了推镜，一时想不起这个分用英文怎么说，只好直接音译：“那是斗拱。”

单钰博无所谓地耸肩：“当善事咯。”

重量，全都是木造。”单钰博说着，往里面走，“在中国有‘墙倒房不塌’的说法，原因也是因为这个结构。整个房没有承重墙一说，这是和西方现代建筑重要区别。先用木材构成骨架，再加上墙，就像附加在骨上一样。西方的建筑，多用荷重墙来承担整个房的重量，区别最大的就是这里。”

越是夜，山风越是冷。他们再待下去，恐怕山门就要关上，到时还得劳烦寺中的僧人开门。关唯晨的公司里也有人在找他，电话响了好几遍。既然不宜久留，单钰博还是提议在夜以前回城。

关唯晨问：“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