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自己突然恢复了所有知觉，一莫名的恐惧如滔天浪一般涌了上来，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攥住云珂的手。

“主，您没事吧？”

下午冒着暴雨疾驰一百里地，暂时摆脱了柏、林二人的挟持。但是胎儿越来越激烈的躁动终于让他支持不住，不得不停下来，在这荒僻的破庙里歇息。

“不碍事。继续赶路。”

一想到云珂现在生死未卜，云夜再也顾不得腹中的躁动，一咬牙，攥云剑，翻上了车。

车如离弓的箭一般，飞快地驶了树林。

恐惧那双瑰丽的双眸不会再凝视自己，恐惧那双轻柔的双手不会再拥抱自己，恐惧那温柔的双不会再呼唤自己……

抬看看乌云变的天空，知云国初夏的暴雨不仅猛烈，而且持续时间甚长。

原来那时自己对他的独占望就已经这样的烈。

破庙的角落，生着一堆篝火。

昏暗的傍晚，破庙外，一辆车正停在瓢泼的大雨中。雨早已将车一路行来的痕迹冲刷得净净。

须赶离开，尽快回到云珂边。

一个瘦长的人影靠墙而坐，脸苍白，浑透，雨顺着漆黑的长发一滴滴地落下，让人看着便起寒意。

“咳咳……”

想起当年云珂神采飞扬地踏永夜门，却受重伤地被抬了回来。一把利剑，还刺在他薄弱的膛上。鲜血顺着床沿，了满满床，十几名御医，竟无一人敢上前那把剑。他知再拖下去，云珂必死无疑，于是想也不想，上前一步，伸手把剑了来。薄而的鲜血溅了他一脸一，他却似没有觉到一般，只是直直地盯着云珂毫无血的脸。御医们好像都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傻了，直到旁女们的惊叫唤醒了他们的神智。无人责备他的莽撞，大家手忙脚地为太止血治伤，却是死当活医一般，不抱着希望。他似失了所有知觉，只是冷冷地站在床，看着云珂像破碎的木偶一般在那些御医手底下被他们任意摆。无意识地摸摸他的脸，冷的像千年寒冰，不带一丝人的温。记不清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好像什么也没在想，心底却似乎竟曾有一丝窃喜，因为如此一来，云珂便再也不能以男男不能生这样的理由去和别人成婚。

不记得云珂被那些庸医们折腾了多久，上被了多少针，嘴里被了多少药。只记得当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曦光缓缓寝室，照在云珂脸上，映得他整个人仿若透明的晨雾，好像飘飘浮浮地就要升走了，散去了。

“是。……不过天要变了，恐怕上要下大雨。主，咱们先找个地方歇一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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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柔和的声音淡淡地应。

云夜双手捂在肚腹上，全虚脱，再也无力换下衣。刚才勉生起篝火，已经用完了全的力气。

22

上的辛苦与疼痛，却比不上念起云珂时心如刀割之痛。

微弱的火焰本无法驱走他全的冰冷，纵使已经恢复五成功力，却因胎息之故无法运功，再加上腹中阵阵的绞痛，让云夜恼恨地皱眉。

当年在那满山满园云

天空已渐渐乌云密布，初夏的暴雨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