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秋山一愣:“界外之域?你怎么会到那里去?”界外之域,顾名思义,就是位于鸿离世界外的一片区域,那里机遇颇多,却也极为危险,便是修为达到映秋山这个地步的大能也有可能陨落于其中。
可现在的斐仪也不过刚刚化神,既然自己记不得的人是斐仪的师弟,事情发生又是多年以前,那那人是哪来的修为将嘱托传递到天下人的耳朵里的?
怎么会呢?若是不存在,你们为何会迟疑呢?
“师尊?您怎么哭了?是弟说错什么了吗?”斐仪忽然着急
。
斐仪只苦笑:“因缘巧合之下吧,说起来师弟这些年可是有了什么变化?师尊觉得我应该知,莫不是师弟在对
修一战中立下了什么赫赫威名?”
映秋山下意识摸了摸脸,熟悉的意氤氲在指尖,他忍不住
:“原来……不是瀑布的
啊。”视线因泪
而模糊,一个
影在这模糊的视线中却渐渐清晰,他忍不住喃喃,“清河……”却只看着那
清河二字落心
,映秋山不由心神一震,又觉得本该如此,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就应该叫这个名字,而由这个名字平生而
的,却是无尽的心酸。
逐渐受到了不对,他试着去抵抗那声音的暗示,终于开始在意起记忆中的那个人,开始想要探求那个人的
份。
斐仪却一脸涩然:“抱歉,师尊,弟这些年
离在界外之域,若是没有婉儿,弟
怕是一直都回不来此界了。”
“恐怕?”斐仪有些疑惑,“师尊为何不直接喊清河?忽然说你师弟这三个字让弟听着怪不习惯的。”
斐仪一见到映秋山便向他行礼:“师尊,多年不见,不知师弟如今如何了?”
映秋山一脸茫然,他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弟吗?可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与那个他记不清模样的人有关,便
捺住心中的纷杂情绪,
笑
:“怎么,你不知他这些年都
了什么吗?”既然那么多人都知
这个人,还隐瞒了此人的
份,想来当年此人
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使得世人皆知了。
不,有可能的,因为他记不得的那个人将自己救了
界,同时救
的,还有其他门派的
英弟
。
除非在多年以前,那人已至元婴,可算上斐仪修的时间,到他失去记忆的那一年,满打满算也就三十年,三十年内的元婴不难,可让那么多修为远
于他的人听他的嘱托,这可能吗?
此时的斐仪已经与他刚收下的那个痴傻孩儿完全不同了,他补全了在离镜中未能补全的魂魄,
神间却透着沧桑,想来这些年来经历不少事情。当年与他一同逃离
界的楚盈怜也不见了,取而代之待在他
边的是另一个温婉的女
。
可他问了很多人,人们都在略作迟疑之后告诉他并不存在这样一个人。
映秋山却没有办法回答,因为他本就不记得这么一个人,而从斐仪的话不难猜
,他记不得的这个人可能就是他的第二个弟
,他应该嘱托了此界的人不要告诉自己他的存在,但斐仪当时不在此界之内,所以没有收到他的嘱托。
“当年救为师界的,恐怕就是你师弟。”
映秋山心知别人有心隐瞒,但他也不是会求别人的人,只好一直在寻求着,一个知
真相又愿意与他说的人。
终于,他再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徒弟斐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