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离疯狂还差一脚的人，映秋山因为那一刀踏了那一脚，宛枷却没有，他曾无数次想要坠渊，但那一丝光芒让他犹豫了，早前他半只脚都踏去了，映秋山却让他升起了回来的心，然后闻远将他拉了回来。

当场击杀就好了。”

宛枷只笑：“您忘了我前世是谁了吗？”他垂眸，“宛青，可是无所不能的呀。”

宛枷一愣，他原以为只有他一人有求死之心，却没想到，映秋山也是如此。

宛枷望向映秋山，他的睛仿佛有力，让人不由自主地去信任他：“师尊，您相信我吗？”

或许这些有天的动作在里面，或许这一切都是天为了他不事而的算计，但这其中终究是少不了那些人的真心相助，如此，宛枷又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映秋山愣愣地了。

他能在这里，不是因为他对甄皑有愧疚之心，只是因为他不甘，不甘睁睁看着自己心之人永远无法和自己在一起，他的愿望，本上还是为了他自己心中的情。

“我活着，我奋斗，只是因为我有想要获得的东西，而不是将这份负担加到别人上，或许这样真的能获得什么力量，但这对别人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累赘呢？”

荧绿的光芒从宛枷的上散发来，宛如萤火虫一般，得让人窒息。这些光芒一分了映秋山的，让因为宛枷的话而惊得快要站起来的映秋山陷了沉睡，剩下的一分，则四散而去

“为师在界受了很多苦，但作为人师，这事在弟面前不提也罢，只是有一件事为师一定要告诉你听。”他凝望着宛枷，中闪过一丝令宛枷有些熟悉的光芒，“为师能一直忍到现在，能熬过这十年，全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还活着，所以为师不能死。”

“师尊，您活到现在，永远都不应该是只为了弟。”宛枷笑了，中却是释然，先前的疯狂不再，留下的，只是那个一如既往的宛枷，“修者，当持本心，不为外所扰，师尊，您障了。”

映秋山中的情绪是宛枷最为了解的情绪，因为他也是这样，攻略本是违背他本心的，但他能一直熬下来，费尽心血去他向来不的谋划，全都是因为那一线希望，所以他还在这里，所以故事还没有结束。

他以为自己是孤一人，但无论是宛青那一世的友人，还是他现在碰到的人们，都在努力地想要将他从那无尽黑暗之中拉回。

然后宛枷凑到了他耳边，轻声：“那就……忘了我吧。”

映秋山闻远神有些黯淡：“我对你……是一累赘吗？”他自称为我，却不是站在一个师傅的立场上说话了，作为师尊的他不能在弟面前脆弱，所以他换了自称。

映秋山皱眉，然而未等他开，宛枷便继续：“人不是为了别人而活着的，修者更是。修者修行，无论求的是长生，是大，是情，亦或是心中的大义，这些都是自己的，与他人无关，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将活着的理由束缚在别人上呢？”

“度过心？”映秋山抓住了关键词，“不是不可逆的吗？”

宛枷摇：“我从未如此认为过。”他轻笑，“弟为师傅效劳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是，师尊您想要度过心，总是依赖别人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