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金。他本来是要学医的，我爸给他转了专业，这事，他现在还不知。”

戚泠并没有和戚云威再撞，戚云威离开房间，他就沉默蹲着从碎片里挑来慢慢拼，戚淑帮他，找了一个下午，能拼好，脸的那分，终究是找不到了。

之后，戚泠再也没有从家里拿钱，生活费不动用，学费自己缴。

“你以为我不知你想着谁？人都走了，你想着那人，人回来过吗？你长本事，也不看看别人稀罕不稀罕你？别人想过你吗？”

她哥哥走得背脊笔直，孤独桀骜。

戚淑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戚淑哑然，只得重复：“对不起。”

吃晚饭的时候，戚泠拖着行李箱，从家里去，外面下着小雪。

戚泠自言自语只说了一句话。

戚泠蹲在地上的照片前，戚淑心里怕的不行，她怕这样缄默的戚泠。

戚淑嘴：“碎片是我当时收着的，机票是后来我在我哥家要扔的杂里看到，捡了来的。

“我最初想着，如果哪天你回来，我就告诉你，我哥是这么喜你的。

戚淑慢慢懂了。

顿了顿，戚淑缓缓：“今天我拿过来，是想说，我哥没有对不起你，我知他……他和以前很不一样了，但是言禾哥，就算以后我妈会给你很多尴尬，让你很不舒服，请不要再离开他了。”

这回事。

“大一的时候，过年我爸给他介绍战友的女儿，我哥不理不睬，闹了我爸一个没脸，后来姑娘走了，爸训他，他了我爸几句，我爸气着了，上楼就从床底下翻我哥藏的几张照片，撕了。我哥……没来得及阻止。”

他说：“这是我们唯一一张……”后面的话近似呢喃，戚淑只看到他闭了睛。

言禾声音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言禾摇，从容：“迟早会知。”

她也记得那些话。

言禾里波澜横生。

言禾留给戚泠的那笔现钱，戚淑不知怎么给戚泠，找了云沉，最后到了她哥手里，戚淑不知云沉是怎么说的，但是总归是没提过和言禾有关。

“后来我想，如果你哪天回来，我就求你，放过我哥算了。”

言禾轻轻闭了会，了。

戚泠沉默又找了半个小时，找不到。

言禾目光凝在碎片上，缓慢：“他大学，过得很辛苦吧？”

那是戚泠在戚淑记忆里最后一次回家过正年。

起，声失陪，去卫

戚淑没说下去。言禾低，拼了拼碎片，实在，太碎了，难拼。

“他大学学的什么？”

戚淑慢慢将碎片和机票都推到言禾面前：“你看，他是这么你的。”

戚淑听得他缓慢说：“我不是不想知，只是欠缺几分戚泠的勇气。”

言禾抬看戚淑，戚淑笑，带着无奈：“是的，想学的是心理学，可能是……”

原来所有的一切，从一开始就不会再好了。

戚淑：“我去找过我哥几次，空闲时间都在家教，兼职很多，没什么时间情生活，有时候学业也有顾不上，但是毕业的时候，成绩还能看。”

她还记得那一年，戚云威从床底下一把扯这些照片的时候，戚泠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