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康带着让人如沐风的笑容，亲自为工人发放早餐。京州市电视台的摄像机及时跟，拍下了这人的一幕。

陈岩石上披着李达康的夹克衫，手里拿

葛伟忠急了，“现在已经是大祸了！里面的工人简直要反天！汽油库一旦爆炸，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你祁同伟能担得起吗？照我说，先把工人们都清去。这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然后一举拆了大风厂，李书记也不用再疼了。”丁义珍已经跑了，他的心也暂时放到了肚里。今天晚上这么混，能趁机拆了大风厂，他对小琴才能有个代。顺带着，也讨好了小琴背后的赵瑞龙赵公。

果不其然，陈岩石给育良打了电话，育良猜到了他和沙瑞金之间肯定有某联系，就给沙瑞金的秘书打了电话，又给李达康打了个电话。

李达康的补救不可谓不及时。最起码，在老百姓中，他又是那个亲民民的好书记了。

祁同伟拦住他，“等一下。葛厅长，你看看前面的工人，他们的脸上有害怕吗？工厂被毁，那么多的兄弟妹被烧死烧伤，你觉得现在能对他们动用武力吗？达康书记，您听我一言，现在最要的是安抚人心。沙书记还看着您哪！”

还没等喇叭拿来，一个骑着电动车的老人来了。

祁同伟找到李达康，“李书记，您先听我说。现在不是武力清场的时候。现在伤亡这么多人，工人们正群情激奋。武力清场只能激化矛盾，酿成大祸。”

李达康愣了愣，是啊，事情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不趁机拆掉大风厂？

祁同伟面带微笑看着这一切。

葛伟忠跑了过来，“李书记，您看要不要现在拆掉大风厂？”

祁同伟接过烟，“达康书记，先别说这些了。您还是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吧。”

大风厂保下来了。

市局的赵东来迟疑了一下。

厂门前的男女员工们手挽着手，组成一人墙，把十几个假警察包围在警车里，和警方对峙。

沙书记！他勉定住了心神，地看了一祁同伟，“东来，听祁副厅长的。去拿喇叭来，我要和工人们说话。”

李达康打了个冷颤。尽面前大火冲天，他却突然觉得自己已经置冰凉的海之中。

李达康，是啊，下一步该怎么办？这么大的事件，沙瑞金书记刚到汉东，会对他有什么看法？汉东省的人民会对他有什么看法？

康武力清场。

陈岩石。

祁同伟没有声。刚才反驳葛伟忠，是因为他不想激化矛盾。若是再闹人命来，葛伟忠落不了好，他祁同伟也得受牵连。但他不是圣人，对着育良的政敌，他只要到自己的本分就行。现在，拆不拆大风厂已经超了他的本分了。而且，他知，这个大风厂，李达康本拆不掉。

李达康想了想，下定了决心。“赵局长，听葛厅长的。”

祁同伟看着他对着工人们喊话，看着工人们被郑西坡等人连哄带劝的劝回了后厂区。看着消防车终于了厂区灭火，看着赵东来的手下将假警察铐起来。他终于稍微松了气。

李达康也松了一气。他摸两支烟，递给祁同伟一支，“祁副厅长，刚才多谢你了。”

天亮的时候，一车早餐送到了大风厂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