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时,你该知,你是谁。”
越明时心中一窒,却仍然平淡地应:“儿不善言辞,只怕对方不愿,若我就这么过去纠缠,引起了她的——”
“自然是不留任何余孽。怎么?你同情他们?”姜皇后起疑,眯打量了自己的儿
一番,“明时,本
不是教你,莫要心慈手
,他日不是我死,便是他亡。你那个父皇靠不住,
下的形势走到今天,我们与鸢叶那帮人,除了死敌,仍是死敌。”
“是。”
长袖之内的双手暗暗握,越明时面无表情地摇
,“儿只是想提前知
罢了,早日
个心理准备,毕竟皇位迟早会落在我们手中。”
“你有了心上人?”话未说完,姜皇后便打断了他的话。
除了死敌,仍是死敌。
“也是。”姜皇后致的眉
柔和起来,像一位亲切的母亲一般询问:“本
听说,丞相过几日请你过去?”
越明时望向他母亲的双,那里面全然没有温情,有的只是
在上的独断与冷静。
你是大荆的皇,你是未来的皇帝,你是姜皇后的儿
!
“本为你准备好了上门礼,过几日你就去见白蔻吧。”
越明时心中微沉,薄抿了抿,问
:“若是母亲得了皇位,又会如何对待鸢叶夫人与皇弟?”
“嗯。”姜皇后笑了起来,“丞相在朝廷上下德望重,若你能得他赏识,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明时,你可知
丞相家中嫡女,名为白蔻,生得貌
无双,为人也温婉贤淑,你娶了她,可说是两全其
的好事。也好,既然丞相请你去了他府里,过几日,你就去看看白蔻,与她培养
情,觉着不错的话,本
便为你们赐婚。”
下一瞬他一怔,前一刻还带着笑意的面孔,此时却面沉。
越明时恭敬地低着,脸
却在姜皇后没有看见的角度沉了下来。
她在告诉自己的儿——
原来母亲让他过来是为了说这件事。
“你有这个心便是好事。”姜皇后脸稍缓,放下奏折,满意
,“对了,信悦过段时间便要嫁
去了,你这个当哥哥的
边还没有妃
,这怎么行?”
越明时微愕,前刹那间闪过弟弟的面容,脸
一白,冷声
:“不曾。”
心上人?
“母亲!”越明时蹙眉,“我——”
心有愧,甘愿接受母亲责罚。”
知莫若母,姜皇后一看自己儿
的神情就知
是有了,然而那又如何,
情之事,与权势相比,微不足
。
越明时心险险漏了一拍,垂眸应
:“皇妃之事事关未来,儿不敢随意决定。”
两者必有一死。
不是为了关心,也不是为了责罚,而是为了拢络丞相。虽说是为了他的皇位着想,可先是将九公主信悦卖给了夏远侯,至于他,其实说到底,与信悦相比,差别也许只在于对方年轻貌。
“罢了。”姜皇后这才抬眸淡淡地望了他一,“老二平时瞧起来温雅文静,骨
里聪明得很,比他那个整日魅惑皇上的母亲,半
也不少。”说到这里,姜皇后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最近那批中立的大臣有所松动,成王败寇,鸢叶的手段不比我温柔,我俩的
命日后能不能保住,得看你是否争气,你比老二更靠谱一些,站在你这边的大臣就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