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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2/2)

严问端歪了下,说:“没事,有耳鸣。”

严问端摇了摇,严成问他:“怎么了?”

气候的变化或是时间更迭对严问端来说并没有什么分别,就算总是坐在窗边,他也没有在看风景。

严问端有些早熟,自小就是个小大人,总是一本正经。他在家话不多,但若是小学校里有什么汇报演,他都能站在台上侃侃而谈。只有他们父两人的时候,通常是严成说得多,严问端都在听。

严成伸手来,捂着他的耳朵,说:“耳朵都是冰凉的,怎么穿这么少?”说罢他脱下自己的外给严问端披上。

严成年轻时候天南海北地都闯过,后来生意着又回到了家乡,娶了个妻,生了严问端。可惜她是个心有大志的女人,严问端未满周岁便抛弃他们父俩,跟人跑了,现已定居海外。早期生意虽然忙,但严成自己也将严问端照料得很好,况且一个人的日才自在风,便从未动过给严问端找个后妈的念

严成不明为何会有这不知缘由又骨髓的。他自觉他们父之间的关系与别的父并无什么不同,严成也未过什么特别的事情以致儿对他产生别的情愫。

两人往外走,走着走着严成心里不服,好小,一走就是半年,回来了也没什么表示。他回过来看他,严问端脚下一滞,抬起

早年的时候只要严成晚上回家,父俩必定一起睡。严问端小时候特喜睡在他上,后来他长沉了,没等严成说就自觉下来了。

从那时就不对,从一开始就不对?

当年圣诞一放假严问端就坐飞机回来了。两人已经小半年没见。

十一

当逃避的懦夫。

到了适当的年纪严问端自己提单独睡,严成也更多地夜不归宿。但现在想想,几次他回去很晚,无论多么蹑手蹑脚严问端总会听到,从床上爬起来迎他。严成通常会把他一把抱起来,放回到他的小床上,捋捋他的额发,吻他的额,替他掖好被,对他低语:“睡吧,问端,晚安。”

严问端拖着行李箱来,严成远远地就看到了他,冬天里他穿得不多,在外的脖颈上可以看到绷起的血。走到他面前,严问端向他笑了笑,严成也回他以微笑。

那些年间,无论在外面多苦多累,严成都知家中有个温的小孩在等着他。

睡前严成会给他念个故事,或是给他讲他遇见的人和事。讲完之后严成便关上灯,在儿的额上吻一下,搂着他睡。

他仔细回忆,严问端是否曾什么他未注意到的异样的端倪。

严问端缩了下脖,耳尖被红了。

他飞速地消瘦着,卓颖带他看了医生,换了两个营养师,亦请心理医生来家坐过。他比以前吃得更多,外运动也安排得更为周祥,而还是控制不住重的失。

严问端大学毕业后到国外接着念书,这是他们父第一次要面对长时间的分离。严成到机场给他送机,嘱咐了他很多事情,他是舍不得他的。严问端不怎么多说话,只直直地看着他,看着他的双,鼻梁,嘴,嘴角。严成想他大概连自己脸上的皱纹、上的发都数清楚了。但如果是现在的他,一定能理解儿那时的注视,他是想把他的样印在脑海里。

夏天就要过去了,院中已有些树开始落叶,闷的天气持续了几天,终于下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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