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暗了，严问端看看表，六五十分。他起去晚饭。

“好，那我先走了。”

“今天用我去看看少爷吗？”

严问端很快醒了过来，严成在暗看他，看他撕心裂肺地哀嚎，他想上去抱住他，对他说爸爸在这里呢。可他应该死在这里，他已经死在这里了。

时间正好是早晨八，司机已经在外面等候。

那日在海上，严问端获救之后，救生艇也找到了严成，将他救了上来。

他换下衣服，洗了手，到厨房饭。

严成猛地站起。

餐桌上摆好一碗饭，一菜一汤，严问端坐下吃完，刷完收拾。

严问端昏迷的时候严成没敢去看过，代了船长和船医一些事情，从货上运了足够的燃油，又借了两名船员，昼夜不停地开着快艇回去。

“你不用去，待会我会打电话叫卓颖过来，他手破了，需要针。”

严成也坐了回去，了一虚汗。他拿起中午剩的饭吃了一，也呆坐着看严问端呆坐。

严问端蒸上饭，照营养师列的饮表从冰箱里取了材，洗菜切菜。

十整严问端和卓颖两人一同走会议室。会只开了一个多小时，开完会严问端便直接坐车回家。

严成始终没有失去意识，在救生艇上搂着溺昏迷的儿。救生艇被吊上来，严问端被船员接过，上了船。

他从屏幕中看到严问端拿着刀缓缓挥动两下，又放了回去，换了一把切的刀，抬起左手来。

上岸他就联系了卓颖，给她解释了情况，代她该怎么说、怎么。之后他便隐匿在了这个离严问端很近

如果严成死在严问端面前，死在他应该死的时候，那他便会对严问端彻底失去掌控。

了郊区车停停走走，严问端看着前一辆车的车牌，到公司是八五十，卓颖已经到了。她和严问端代事情，秘书拿文件来给严问端签字。严问端一一看过文件，签了大分，提了一些问题。

然而严问端是没有表情的。他将刀放回原，重新走到窗边坐下。

他打开门，是保姆。“严先生，您的晚饭。”

下午一半，严问端到往常的位置上坐着。微风撩起窗帘，一抹绿稍纵即逝。表针一格一格地走着，光透过纱帘打到严问端脸上。

严成就住在严问端别墅的仓库里，一日三餐由保姆偷偷送来，生活起居都在个狭小的空间里。他在严问端家中装了一些监控摄像，每天监控着他的一举一动，以便发生什么事情可以及时理。

打领带。门。

严成死死盯着屏幕，看着模糊的画面中严问端每一细微的表情和动作。

日光的界限一转动，严问端从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厨房，从刀架中了菜刀。

严问端被平放到甲板上，严成匆匆跪在他边，吻了他的额。之后他就回避了，和船员代了一下，若是严问端醒来就告诉他他没有救上来。

“咚咚咚。”严成的门被轻轻敲响。

“麻烦你了。”严成接过饭。

本来客厅的落地窗前没有窗帘，是卓颖发现严问端的鼻晒伤之后命人后装上的。

菜刀“咚、咚”地敲在案板上，手下的菜一，刀切到了严问端的左手指。严问端撤了手又继续切了两刀，鲜血涌来浸红了菜叶他才发觉，抬起手指到面前，看着它怔了一下。血一滴滴落下。严问端拿到龙下冲了，又重新洗了菜，继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