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他清醒过来，就可以直接送去住院休息，我会安排好的，请放心。”

“好好，实在谢。罗医生你也早休息，改天我让老太婆多几个菜，请你一定要赏脸，过来吃顿饭。”舅舅一把握住罗晋的手，唠叨个不停。

接下来那些时间，罗晋简直一刻不得安宁，一会儿

罗晋慢慢挪到床边坐下，一边抚他的眉，一边低声责备他：

“手术很顺利，接下来再留院观察一周就可以了。”舅舅一家守在门多时，看到手术灯灭了，立刻迎上来，罗晋耐心给他们解释。

罗晋微笑，心思却早飞到苏林那里去了。

听来听去，无论如何都听不真切，不知为什么，罗晋忽然心如雷，指尖摸了摸他的，又靠近一分。

“你那么喜它，我都不知。就把它放在你边，让你明天一早醒过来，第一就看到，好不好?”

“罗晋……”

苏林似乎有了应，角微微动了动，罗晋凑过去听他喃喃低语。

舅舅伸长了脖最后望一，罗晋笑：

手术，他也极少张，总是像个冰冷冷的机人，分毫不差地完成手术。当然也有攻克不了的难关，家属守在医院门外堵他，用言语刺激抹黑他，也不见罗晋有多少情波动。他一般都会说一句“借过”，然后走办公室，翻阅各资料，继续研究。他对待手术，就像疯狂的学生对待数学难题一样，没有情，但是乐于钻研，并从中得到最大快。

小心合完刀之后，罗晋终于缓缓呼一气，他走近了仔仔细细打量苏林，摸了摸他的发和侧脸，然后陪他一块儿手术室。

“现在让他好好休息，你们也累了，回去睡吧，要看他明天再来。”

“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他对你……一都不好。”罗晋生气了，闷闷地说不下去，可是总不能跟睡过去的病人一般见识，他摸到自己的衬衣袋，从里面拿了小石，这是手术前一刻，他好说歹说是从苏林手里哄回来的，现在又放到他枕边：

“好了老，我们赶走吧，也让罗医生早下班，别耽误人家。”舅妈把舅舅拉走了，罗晋没了阻拦，立刻快步走观察室，值班的护士在照料苏林，百无聊赖打了个大哈欠，正好罗晋来，吓得僵在原地，赶找温计，又斟酌着什么时候再给他吊一瓶盐，一阵手忙脚。

短短两个字，却好像情话一样，熨帖在他心上。罗晋半跪下来，执起他的手，先贴在自己脸上，慢慢挲，然后从手腕开始，一寸一寸吻到指尖。

“行了，我看着他就可以，你先去。”罗晋往苏林这走过来，慢慢定住脚步，小护士求之不得，小心带上门离开了。

苏林睡得很沉，罗晋把手指放在他上边，受他的一呼一，他第一次觉得，这样平稳清浅的呼也如此可，让人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