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记得我送你那银簪吗？其实，那会儿我是钻狗遛你们家看小娘的，结果碰巧就拐你房里，你小时候生的可好看了，像个女娃娃。”女娃娃仨字一，时逸之里的雾散去一层，我大喜，上前攥住他的手，继续。

时逸之转的功夫，正赶上我提起婉月楼新收的两个西域舞姬。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们大腰细，一的翠蓝衫裙，走一步摇三摇，脚踝一串银铃叮当作响，比之中原女少了三分端庄温雅，却多十二分的野趣味，别有一番风情。

我摁着天大的火说：“你坐回去。”

坐在那里乖巧地嚼着药草，没吃到三，忽然眯打了个晃，给我吓得立便冲过去把它桌上了，神医前又一亮。“有戏！你多和它说说话，大概能早把人叫醒。”顿了顿，起袖迈门：“我嘛，我就不杵在这儿打扰你俩咬耳朵了……”

我望着时逸之那张一本正经，甚至有些呆滞的木脸，脸憋通红，动都不敢动。

时逸之脸上挂着珠，又喊：“主人……？”他爷爷的，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我只好颤巍巍的去掰他的手。“你……你现在到底是谁呀？”时逸之茫茫然抬，似乎也不明白为什么要伸手抓我的命，迟疑着松手，却在下一刻募的攥。我嗷了一声。

我说的兴起，时逸之一把抓在我间一个不大好描述的地方，面无表情地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哑：“舞……姬？”我整个楞住，半是惊喜半是惊吓的去看时逸之的脸，很不幸，依旧很麻木。

僵持老半天，我忽然灵机一动，举手发誓：“我没盯着她俩看，绝对没有。”时逸之果然松手，被我匆匆忙忙地反握住，指腹刮到他手心的那块疤，住了一住，忽然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六年前，因为我不答应教你功夫，你居然放狗咬我……”越说越神，我喝一茶嗓，索就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全吐来了，也不晓得说了多久，时逸之听着听着，忽然转看向我。

我顺手就往门砸了个砚台。

时逸之不退，反而更往前凑一凑，往右歪，手背贴上我的脸：“。”举手投足间都是时逸之的习惯，神态语气却是蛊的，十足诡异。

“还有十几岁那时候，你以帮我作弊为条件，让我上树掏鸟给你吃，我却非得冒着被我爹打板的危险不屈服。你气极了，居然肯袖亲自上阵，最后踩到枯枝，一从树上栽下来。”时逸之皱起眉，压着嗓呼噜了一声，猫儿似的，我再接再厉：“从那往后，我就知你比常人更容易受伤，也更怕疼。还有六年前……”

再低，见蛊正顺从地伏在桌上，呼清浅，闷不吭声。我摇叹气，放轻力气把它扶起来，哄孩一般和它絮叨起我与时逸之以往的那些事情。横竖等也是犯困，不如听神医的话，权当给自己找消遣。

再一杯茶静心，方才被时逸之抓的心，几乎快要把持不住。正神间，时逸之的脸在我前放大几个号，往左歪，仍然是那很茫然的神：“主人……？”我哽了一下，嘴里茶全在时逸之上了。

不论早晚，万幸时逸之会清醒，若是……若是如谢璟那般疯一辈……我实在不该再有什么奢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