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了,亲手给神医松了绑,开
言辞很是恳切:“神医啊,您就别再坑我了,成不?”
好嘛,合着全怪我自己倒霉。
话说到这份上,似乎是没有什么转圈余地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认命,可怜大伙儿白折腾一回。“所以,只能这么放任时逸之大晚上四寻死了?”
神医得了自由,首先抱着胳膊往后退一步,小媳妇似的拧着眉:“这回真不是我要坑你,实在是……实在是药凶猛,
求不得,你忍他个把月的就是了……”怎么,听这意思,时逸之这梦游找死的
病只肖一月便会好了?
死字说的有些激动,盯字声音更大,待我一个顺手拍到床板上,时逸之缩在被窝里颤了两颤,慢慢睁。
敢情他时逸之梦游不耽搁睡觉,第二天起床照样神清气,换我熬夜
看他几个月,白天又没空补觉,我还能活吗?活不起了我!
我木着一张脸,听神医继续
:“你听我仔细说,那封痛觉的药其实是
母蛊,虽说
不掉
蛊,但我设法让这
蛊觉着母蛊已经死了。母蛊一死,
蛊自然要跟着,但
蛊又被我的药压了住,只能趁你那小相好意识不清醒的时候,
来转一转。”
神医颇沉重地:“总之你尽量多派些人手,千万把他看
了,你记着,什么时候这只
蛊被我的药彻底压住了,什么时候消停。”
思索再三,我腆着张笑脸放轻声音,供祖宗似的哄着神医:“神医,您医术
明,真想不
别的法
吗?”
但是自己休息放下人盯着,又很不放心。
母蛊,听着像是
稀罕的玩意。
神医看一看我,低从怀里慢吞吞地摸
一个描金小盒
,对我语重心长地
:“母蛊在这个盒
里——原本不想拿给你看,毕竟它很珍贵。一只母蛊通常牵着十只
蛊,算上你,我一共卖
过四只
蛊,也就是说,除了你那小相好,这只母蛊
上还压了另外三个人的命,所以我不能杀它,只能用药让你那小相好
内的
蛊错以为母蛊已经死了。”
神医也叹气:“真没了,你就辛苦些吧……另有一——他这几个月晚上睡觉,除非自然醒,否则你别吵他。”
我站在原地搓一搓手,再一咬牙:“成,我豁去晚上不睡了,死盯着他!”
神医叹气:“毒用好了也能救命,只要不让服用的人知它是毒,他们就不会害怕。你想想,只要我把这只母蛊养的好好的,中了
蛊的那几个人自然也能活得好好的,还能少去许多痛苦,岂不很妙?”话说一半,气势忽然弱下不少:“至于你……难得碰见你这么个冤大
,当初我那不是……顺便就把它卖给你了么……”
神医再往后退一步,抬期期艾艾地补充说:“也可能……是两三个把月……信我的话,最多,最多不过五六个把月!”靠,合着时逸之还得在梦里找死一百多回!
巧不巧的,井撞树都没醒,居然被我
我想了想,皱眉:“照你这么说,
蛊在时逸之
上,母蛊呢?母蛊在哪里?”
我喜上眉梢,忙:“只要个把月?”
…”吃饱喝足的人,一定能静心谈事情了。
我大惊,居然还卖了四只!“你是不是掉钱里了?!连这玩意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