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

裕王看我一，语气比方才和缓许多，但仔细听便知，他是在勉压着怒火的：“王妃还说什么了。”

说到底，小公主还是半个孩，天真可又不记仇，听我一连几天给她掰扯的这些好，心里也有些耐不住，想要答应。

喝过两小杯，裕王忽然：“这坛酒啊，其实是给九哥准备的。”

裕王忽的熄了火，随手拎起酒壶晃两下，挥手斥小丫鬟退下。

一壶酒喝到底，裕王说话开始发飘：“酿这酒，少说要取数十果谷，埋在地下大半年，现在温的这些只算半成品，真正好喝的，是明年天开坛的酒。九哥好酒，本王每年都给九哥酿一坛，也是该着他今年没福气，喝不到。”

裕王闭着，我起往外走，在门被拦下。裕王醉朦胧地对我：“小夏啊，左右你已经把人选来了，再往后的事，你要是能推，就推了吧。”

裕王：“也罢。”

我挠着：“当真另辟蹊径。”

直到裕王倒满一杯酒，我方才心有余悸地了，迟疑地：“殿下这酒太金贵了，我怕是喝不起。”

我：“殿下，我还是，先告辞吧……”

裕王说的认真，我却憋着气闷笑来：“推到哪里去？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麻烦，推开一样，还有一样。”

小公主抿着嘴甜笑：“既然这么好玩，我答……”

裕王看了看我，：“是有这么回事，那会你还是个半大孩呢。说到底啊，都是孽——九哥带人抄了小莹的家，又在几年后，瞒着小莹，暗地里助她平反了冤情。若不是九哥，我和小莹也难走到今日。”

裕王也喝了两杯：“九哥生前的名声不大好，但他……但他其实是个好人，小莹有心结，总和一个死人过不去。”

从裕王府来时天已晚，弯钩似的月亮挂在天上，平添三分寒意。我被一阵冷风醒了酒，抱着胳膊哆嗦几下，撒着儿往家跑。

我乎乎的反应了好一会，方才明白，裕王中的九哥，大概就是那位死了好几年的齐王。

裕王这句劝酒的话不是在和我客，我听得来，于是恭敬地从命。

裕王窝在椅里抬看我，伸手比了个请的手势，分外无奈地笑：“有什么喝不起的，喝吧。”

我勒个去，这些个民间传说还是靠谱的嘛！“齐王殿下的脑，当真……当真……”

竟然如愿找到形容词了，这些天的书，不算白读。

我放下酒杯，却没敢明着问：“听说王妃本是官家小，后来遭了冤案，满门斩了。”

如此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天，依照裕王教的法，小公主果然被我说动心了。

我在一旁等着她拍板，不料小公主说到一半转

闻言，小丫鬟哆哆嗦嗦地把埋的更低，声若蚊蝇：“王妃还说……好酒该敬给忠良，不该便宜臣……”

酒香四溢，的确是佳酿。

想不通，我连忙帮着打圆场：“殿下息怒，不过一坛酒而已，如果实在心疼，我改天再赔您两坛，不，十坛！”

不过是一坛酒罢了，裕王是怎么回事，竟会为了一坛死，为难一个活人？

不和女人发脾气。

……听着似乎又是本烂账，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