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小乐的怨气似乎没再那么重，他听萧起寒的话，跟随着那个对自己而言很熟悉的老人去。

萧起寒回过，在他边李小乐的脑袋，俯对着他那张嘟嘟的脸说：“去吧，你妈妈在等你。”

李小乐的心猛地一顿。

“记得......”

她的儿，李小乐，死于意外。她想让他死后也能吃饱喝，就便把他送到一大人家，炼仙，成仙。哪知炼仙现意外，满怨气的李小乐不但不能成仙，还不能投胎。

李小乐这件事很顺利，他去，怨气消散，就便转世投胎的回之。可能再也不会和萧起寒见面了，也无法再走这扇门，他走去的是新的世界。

他的家那么多年来没变过，与其说是没变，不如说是没钱去修整。一间破烂的泥砖房，但很净。房门前摆放着几桶料，枯黄的树叶细心地打扫成一小堆一小堆，几只羽通黄的老母争着吃地上的小米粒。

萧起寒活得有久，特别是在等江温辞的那段时间，导致时间观念变得异常差。站了一小会，就到了中午。

“抓、抓妖师？什么事？”

李妈妈猛然一颤，不会有人类能听得到神的声音......

“谁呀？”李妈妈很老了，不怎么门，好再附近邻居还算关心她。她的声音像午后燥的稻草堆，覆着层浅淡的光香气，泛着淡淡的笑意，和蔼慈祥。

李妈妈对抓妖师略有耳闻，毕竟是这个世界最常见的职业。再说萧起寒这能用神力，传输话语到大脑的能力，让李妈妈有惊讶。

萧起寒清咳几声，看着门徐徐打开，说：[我是城里的抓妖师，我找您有事。]

与这里格格不的青年，习惯地整理一下自己净帅气的衣服。敲开那张半遮半掩的破败房门。

李小乐细细地打量久违的周围。

[我把您儿带来了，希望您能跟他解释下当年的事。]萧起寒倚在门扉，投下的不是昏沉的黑影，而是带着金光的透亮影。

一路上没什么人，在别人里看来，只有萧起寒一人在走。

她摇摇，脸上的鱼尾纹舒展开，淡声地埋怨：“唉，现在年轻人......为了哄我开心，真是。”不过她这话不像是埋怨，更像是欣、开心。

。仿佛他没有死去，这些年发生的都只是梦，他还是那个五六岁、嘴角带着米粒、吵着要八宝酒的小孩。

老人剪得极短的发，白已经漫到发，应该是年纪轻轻就已经白。

跟他解释也没用，他只相信自己一人。

老人打开门，邀请萧起寒来。

老人转过，对萧起寒说：“这办法不错，我可以说说......不过您还是在外面吧。等说完了，老太婆给你好吃的。”

萧起寒看着满脸疑惑的李妈妈，接着说：[没事，就算您不相信您儿就在您边。您就当作对空气讲话也行，那么多年的内疚，讲来会舒服些的。]

其实有些事，不如重开始，回到从前。

萧起寒拍拍他的肩膀，说：[这是你的家？嗯，回家吧。]

李小乐很熟悉这里，他很快就找到他的家。

萧起寒轻笑，他下边稻草堆的一稻草，在手心折说：[您记得您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