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决定代替殷寂言，自愿成为无相封灵阵主镇之灵的那之后，这一天的到来，他曾过无数次的预想。

“那他之前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见他？”

闯者素手一抬，宣央央下一瞬便飞了去，后背重重撞上的墙，登时两冒星发黑，呛一血。

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就快要结束了。

总是需要有人牺牲的。如果不是殷寂言，那就只有他了。

两日前，殷寂言曾来此找苍雩，在外等了许久都不见回应。

“苍雩，你其实不需要如此。我从不曾为我所的事情到后悔。我只是遗憾，没有向他最后的别。”

只是，现在的他除了默默接受，也不了什么。现在的他，虚弱，更不用说压制宣央央，否则他就不会落跑逃却被她带回来了。而争吵辩解他是不会去的，本没有必要。自己的解释和安，也完全不会起任何作用。

姜沅瑾拿着巧玲珑的玉瓷杯，凝视着内中青翠澄澈的茶，：“你说，喝完这壶茶，我们就走。可是，这茶，我们已经喝了三天了。”他向着面前的人清浅一笑，“可能这辈，我都不想再喝这茶了。”

，并频频向自己歉。老实说，这样下去，殷玄佾肯定她一定会疯掉。

然后，门突然被撞破，两人面前的圆桌倾翻，一个淡紫影闪到前，握住了伸向自己的手。冰冷的视线，绝的容颜，傲轻慢的神情。

她昏昏的，听见有人说了句“别杀她”，然后一个女声冷哼，夹着的不屑，一阵短促的衣摆相的声响。最后，四周一片静寂。

姜沅瑾笑了笑。

“我，”姜沅瑾犹豫着，手指挲着杯，一圈圈地缓缓转动着杯，“我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也…

殷寂言走的时候，让自己不要让宣央央太难过，可惜，这一实在太难。

宣央央平静了些，想要坐下，却忘了之前自己撞翻了凳，结果一摔在地上。她愣愣地，还没缓过神来，就看着殷玄佾忙起来要扶她。

姜沅瑾一人死，换殷寂言活，苍雩活，明渊圣地里的众多生灵活，这一笔，其实不亏，而是很值得。自己只需要殷寂言换一个位置。

苍雩望着他，光中带着悲悯和不舍，语气有些落寞苍凉。“反正不差这一时半刻，就让我和你，再多相一段时间，不好吗？”

“周……”她用尽全力想要喊一个名字，却只在一字后，中殷红鲜血，视线掉了无边的黑暗，不省人事。

他曾经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掉殷寂言，也可以毫不犹豫地为殷寂言而牺牲。忠诚与，在这样微妙的换平衡下，竟能得两全。

宣央央好不容易回过了神，看见前的景象，顿时吓了一似的倒一气，接着回想起来方才的事情。她就这么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空的双一行带血的泪。

屋内姜沅瑾拉住苍雩躲一暗室，直到外面没了动静。苍雩才要声，却被姜沅瑾制止。接着下一刻，“嘭”的一声，殷寂言大大咧咧地闯了来，逡巡了一圈后，确定没有人，才放弃般地离开。

殷玄佾搅动着汤匙，风轻云淡地想着，如果这样的相，能让她情绪稳定一些的话，那自己也不介意这么。毕竟，时间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