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扬黎瞟见抓着自己手臂的血手印，面上虽是镇定，心里却发着怵。“放开我！”他想甩开沈映凉，挣了几下竟发现无法挣脱，前一刻还看似奄奄一息的人竟然仍留有这么大的力气和迅的反应。不仅如此，沈映凉的嘴也不闲着，噼里啪啦地说着：“阿铃，你别这样说。一千多年你都没忘记我，久别重逢你这样激动，我其实兴的……”

“闭嘴！你这个只会背叛的女人！”棠铃浮在空中气得发抖，奈何这个状态本不有伤害力，她真想变回双剑的形态，在沈映凉戳成千上万个血窟窿。“我真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那样的事，竟还敢现在我面前！也好，省得我追到天涯海角！”

“死到临还这么乐，沈映凉，你真是个疯！”

沈映凉坐在地上艰难地气，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前方，一长一短的剑合并，极光闪过，一个虚浮着的人影现，双目狭长，五官刻，颇巾帼之气，长发艳红，飘在空中似正在燃烧的火焰，一双金红的瞳仁，带着极其盛怒之意。

“废话少说！”棠铃厉声，“这次你又想什么？我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可以给你图谋的？呵，还是说想斩草除，要将我彻底灭了么！你就这么恨我，想要我死？”

在剑尖即将及时，沈映凉不知哪来的力气，从地上跃起，准地避开每一次致命的锋芒。她闪躲了几回，突然抓住姜扬黎，将他拉作挡剑用。

沈映凉着凉气，颤抖着自顾自笑了一会儿。许是实在难再忍，她终是止住了，神中有许多复杂之意。

他这么一喊，双剑的行动瞬时缓下了不少，随后华光闪烁，迅速合并又化为空中浮影。沈映凉却还没放开他，将目光在姜扬黎上饶了一圈又一圈。她的脸上依旧没有血，苍白而虚弱，笑起来仍是犹如魅妖般有着惑人的风情：“你跟他在一起多久？听说有二十年了？长得还可以，可比起我，差远了吧。”

“沈、映、凉！”棠铃似是被激怒了，倏然扭曲，从中分裂开来，刹那间化作两把利刃，星般闪着冷光朝沈映凉袭去。

沈映凉抿了抿

重落在他脚前，是住了他的步伐。

“阿铃，我们多久没见了。”她轻声问。

姜扬黎本就一雾，这下更是觉得这个女人莫名其妙，脑有问题。两剑光越刺越凶，姜扬黎看着剑刃堪堪从自己脖边过，锐利冰寒。他终于忍不住喊：“司狐，你先停手吧！”

“一千五百三十七年。”沈映凉喃喃着，“我们这么久没有见了。我很想你，阿铃。没有你的冥域，让我待得想要发疯……”

棠铃怒极反笑，喝：“闭嘴！谁准许你这么叫！你也？！”

“……”这个女人脑有病！姜扬黎再次在心里叫着。

棠铃十分不客气地恶声：“你想说什么？又想言巧语欺骗我？”

沈映凉还是虚弱，好声好气：“你别这样，阿铃。能这么叫你的只有我了，你只有我，阿铃……”

血不止。沈映凉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双肩一抖一抖，更多的从伤涌，她的脸上难以控制的痛苦之。

“阿铃！”沈映凉忍着痛，依旧笑靥如画地叫这个许久未曾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