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他应该也想用这法过九重天劫吧？姜氏成功渡过九重天劫的只有一人，该不会就是他吧？”

殷寂言沉默良久。姜沅瑾有些担心看他，却见他苦笑着黯然摆摆手，言都过去了，心里已不再计较。姜沅瑾中一沉，心知要走那次天谴的影，并非容易，而他却无能帮他一把。

“你的意思，是姜姝抓了他们并取了他们的修为魂魄？”殷寂言皱眉，疑问，“虽然人类修士的确要比妖类鬼怪要好一些，更加容易纳结合，但是要动八重天劫，靠化消这区区十几个人是远远不够的。”

“永昼中有不少禁术，其中一项，叫转生化死，就是此人首创的。这项法术，是取数名修为与自己相仿或者更加明之人，将魂魄养于自己内。待受到重创濒死时，将所有伤害转到所养之魂的人上，简而言之就是养替死鬼。这个人，足足养了四十多个生魂，又用聚生源灵术，将永昼灵脉之中的灵气取到自己上，一个假象，发了天劫，就这么捱过了六十四玄天雷。”姜沅瑾啧啧称，“聚生源灵术能聚灵气归自己短时间内所用，过时即散，本是一很有用的法术。但对于姜氏之人来说，却有很大的风险，要是一不小心灵气得多了，就会发天雷劫，那跟自杀没什么区别了。那人却是利用了这一，也是聪明。”

“对。”

太罪恶，太血腥，还有漫无边际的愧疚亏欠与渐渐陷情无法自的彷徨悲伤。但对于殷寂言，那一段与姜沅瑾相伴的日，是他有自我意识以来经历的全，是他的所有，最珍贵的记忆。

殷寂言回忆了一下，：“你是指，玉提城附近的门派里接连有修士失踪的事？”

他知姜沅瑾并不开心，对方脸上难过的表情太明显。殷寂言轻轻用双掌包裹住他的一只手，传过一丝安，挤一抹笑意，：“很可能有人在帮她。也或许，玉清里，有一些秘法，可以助人在短时间内提修为……”

姜沅瑾倏然勾起一抹笑，：“姜氏族人中，曾有一人，自实力并没有达到，却还是发了八重天劫降临，且平安渡过，只是没有化龙形罢了。”

殷寂言调整地很快，思忖：“既然有先例，那便说得通了。不过转生化死被列作禁术，想必也是不被当时接受的，那在当年为什么不直接毁去呢？而且禁术又怎会让姜姝取得？何况她已经离开永昼这么多年了，与姜

“……”

“啊？这是怎么回事？”殷寂言奇，心想这跟姜姝的情况倒是很相似。

“什么可能？”

姜沅瑾眸一闪：“来这里的路上，城那段时间，我们不是有听到一些传言么？”

姜沅瑾喟叹一声，摇了摇，：“不是他。那人后来确实成功发了九重天雷劫。但是……”他突然顿了顿，神情带着几分犹豫，看见殷寂言有些迫切询问的神，斟酌一番后，才，“那人过了八十一玄天雷后，本以为自此可以登仙途天域，却没想到，因为杀孽太重，雷劫之后，立刻降了天谴，最后，死在……九天赤霄雷之下了。”

姜沅瑾缓了缓脸，反手握住殷寂言的手，示意自己没事。他一只手挲着茶盏边缘，边思索边慢慢：“其实，我倒是有想过一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