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泽抬看他，看见他这副窘态，笑着说：“很诚实嘛！我还以为你得支吾半天，就是不承认呢！”

“……”他酝酿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理智，言又止，把溜到嘴边的话生生吞了下去。考虑到自所的环境，更何况娜塔莎还是教皇的孙女，还是谨遵“言多必失”的原则为好。

沃泰弗赶坐直，正：“经上说……不能妄语……”

浮着红云，羞答答的：“我小时候也有过这想法，可是脱尘之后，我就再也没这样想过……”

沃泰弗有些不解：“东夏？那里不是正在打仗吗？”

娜塔莎：“我知。可我们从小学习的，就是割礼是神圣的，女孩只有接受脱尘，才能上天堂。只有北穆人，才有机会在死后升神土，而其他三国人只能下地狱。”

沃泰弗理所当然地，神颇为骄傲：“我尊奉神明，当然北穆。这里是神的圣地，世界上没有一本书比得过理经，它是真理，北穆是真理之地！”

宋亚泽笑了笑，没再说话。他抿了一白酒，表情很是怀念：“其实我不怎么喜喝酒，只是这白酒让我想起我的家乡。现在想想，还是我老家好，没那些杀人放火的破事儿，也没啥条条框框。还真是国了，才知国吧。”

脱尘？宋亚泽想起了那个金字塔，心里一声叹息：“在我们那边，对女人实行割礼是犯法的……”

沃泰弗一愣，浑僵，赶补上三个动作，嘴里又开始无声地嘟囔，正经的样反而引人发笑。

宋亚泽觉，整个北穆都在奉行着邪教，而这邪教还被捧为国教。这么想着，他不寒而栗，同时又上来一批判情绪，想狠狠批判这毫无人的政权。北穆的压统治，成功戳到他两反，一是残暴，二是虚伪。

“其实……”娜塔莎坐近了些，红着脸低声说：“我有时也不相信这些。经上说人的一切都是神创造的，人是不能选择地的。可难生在东夏、在西顿就注定下地狱吗……那样的话，神也是偏心的呀！”

娜塔莎没说几句，就离开了，这是因为在北穆，除非工作原因，男女独的时间不可超过十分钟。宋亚泽站起来，走领事馆，发现沃泰弗坐在门的车中，一本正经，落落难合。他看到宋亚泽，面才自然下来，直接朝车窗外开：“听说东夏人喝酒，有人专门给你送了酒过来。经上说‘礼当尽谊’，这是我们北穆的待客之。”

宋亚泽抿着酒，也不瞅睬，语气平淡地问：“你北穆吗？”

宋亚泽沉默半刻，才沉沉开：“这是你们的信仰，对此我不发表意见。”

沃泰弗假咳一声，摸摸鼻，神不太自然：“……我……是我送的……”

宋亚泽喝了一，辛辣无比，他皱起鼻：“这个问题，也有人问过我。我说的原因和你不同。那我再问你，如果抛去宗教因素不谈，你还会北穆吗？”

宋亚泽上了车，果然看到有两瓶白酒，可他仍是疑惑着问：“你刚才和我说话时，没有向神请示……”

两人速到达使馆，宋亚泽抱着白酒上了楼，在屋里翻箱倒柜地找小酒杯，无果，只得以大肚茶杯代替。他一边倒酒，了鼻，一边问旁的沃泰弗：“这酒闻起来很不错，是谁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