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开了灯走过来：“醒了也不开灯，黑着灯玩手机对睛不好。”

“……不我拒绝。”

章柘很兴，扭看他时睛里亮晶晶的：“这证明我童心未泯。”

“我知。”宋说，看向章柘的卧室方向，目光温柔，“但是，没关系的。”

章妈妈小声说：“睡了多久了。”

“充数的嘛。”章柘挫败地耷拉下，“这么大一个书架，空的多难看。”他从宋上下来，走到床边去拿书，随意翻了两页，自己也忍俊不禁，指着里面的小人给宋看：“你看，我那时候脑真是大。”

章柘把手机丢在一边，翻个仰躺着，伸胳膊来把全舒展开：“此言差矣，我妈说了，人是铁饭是钢，所以我要听妈妈的话。”

章柘扭看他一：“我不想动嘛，你是来叫我吃饭的吗？”

章妈妈看他一，有意味长的目光，宋不避让，坦地和她对视。

两人轻手轻脚了门，章妈妈说：“这孩越来越没规矩了，就这么把你晾在了一边。”

宋无奈地摇摇：“那么，快起来吧。”

章柘一脸懵，又看吃饭时宋还是和妈妈照常聊天，疑惑不已。

晚饭是宋帮章妈妈的，他去叫章柘吃饭时，章柘已经醒了，趴在被里玩手机，屏幕上的亮光在脸上一闪闪的。

家里来了客人，章妈妈下午还是早回来了一会儿。回来后在客厅没见到人，她便径直了章柘的卧室。屋里很安静，章柘还缩在被里睡着，蜷得像只小虾米。宋正坐在他的书桌前看书，见章妈妈回来忙起，轻声打了个招呼。

有余的轻松。章柘抢不到书，一怒之下又抱着宋的脖把自己挂到他上。宋担心他摔下去，忙弃书保人，一手把书丢到一边的床上，另一只手先托住了章柘的。

“我们家章柘啊，总觉得自己厉害得很。”章妈妈半天才说，“其实他傻着呢，本什么也不知。”

宋脸上的笑意明显：“把黑历史摆来，摆明了是让人看啊。”

“章柘很好。”宋说，“阿姨您不用担心他。”

章柘拧着，遗憾地看向床上的书，愤愤地转回来指责：“不能随便翻别人黑历史你到底懂不懂这个理啊。”

“别闹了。”章柘推他的脸，“一会儿我妈回来了。”

章柘伸胳膊，耍赖：“你拉我一把，我起不来。”宋单膝跪在床上，握着他的手腕把他拉起来，顺手把人抱了怀里，脸埋在他的肩窝。章柘摸不着脑，开玩笑：“你怎么了，我妈妈欺负你了吗？”

宋从后拥着他：“你现在脑一样大。”

宋亲他的耳朵，低声应：“嗯。”

宋摇摇：“没关系。”

晚上睡觉时章妈妈要把章柘赶到小房间，让宋睡他的房间，章柘哼哼唧唧

宋笑了笑：“久了——我们先去吧，别吵醒他。”

章妈妈说：“都是他爸爸惯来的，他小时候不好，所以什么都由着他，现在倒好，不住了。”

宋说：“你看到我只能想到吃饭么？”

宋不说话，安静地抱了他一会儿才抬：“没事，去吃饭吧。”

“那就晚上再说，但你要补给我。”宋任他把自己的脸推开，还在挣扎着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