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刺史,有病人自杀了。”一个府兵冲来通报。
廖刺史在叹气声中,将到嘴的叹息吞了回去,“那其他霍病人的情绪如何?有没有崩溃?是什么想法?”
“今天,有一个霍病人,死了。然后其他人见了,就崩溃了,一家人,全自杀了。”府兵一边
气,一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你不能去。”顾元纬压住他,“你有伤,更容易
染细菌和病毒,很危险。”
刺客本来就被绣帕牵动了情绪,此刻听到这句话,哪里还忍得住?他用帕挡住
睛,失声痛哭起来。
“你阿娘一直担心着你,吃不好,睡不着。她让我们告诉你,我盼着你早日回家。”白行坤对着刺客。
顾元纬见他脸上哀伤,再接再厉,“我知
你为自己是苗人而骄傲,可是我不得不对你说,他们真的不值得。多想一想你的父母兄弟吧!”
府兵领命而去。室内一片静默,众人的呼声在空气中飘
。廖刺史和谭侍郎脱下官服,向着京城的方向,叩首。其他人也跟着他们行动,向北行礼。
大家拦不住他,只能拉着他过去。
到了现场,那些人上,已经盖上了树枝和树叶。他们的尸
,不能就那样放着,不然疫情肯定会扩散。
为了麻痹苗人,廖刺史仍然继续和他们讨价还价着。
他的建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无论篱笆里面
白行坤、谭思明他们也让他不要去。
“你们族人不要你了。你的命在他们看来,还不如几车粮重要。”顾元纬站在牢房门前,满脸同情地
,“枉你们兄弟俩为族人拼死拼活,我真替你们不值。”
情绪稳定之后,他将苗寨的秘密告诉了他们。
可是苗人只同意以一车粮换。一封血书过去,苗人让了一步,两车。众人为苗人的抠门叹为观止。
的。
这一刻,一层忠君国的薄纱仿佛把他包裹了,净化着他的心灵。对大辉朝这个国家,他有了一
认同
,少了一
孤寂
。
段穹宇在养伤,一个人躺在通铺上。听到病人死亡的消息,他久久都没有说话。然后立即爬了起来,他要去看看那些死去的人。
众人都很满意,让他好好养伤。廖刺史得知后,也很激动,因为他认为这是一个收服苗人的好时机。现在,也就只等时机了。
“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廖刺史立起来。
刺客没有松,白行坤拿
一方变形的、蓝
的绣帕,立刻让他松了
。原来,那方绣帕是他母亲的。白行坤是让一个经常上苗寨的小伙
,去找他母亲要来的。
段穹宇持要去,“我离远一
就是了。我和他们每一个都说过话,不去送他们一程,我心里会不安的。”
廖刺史虽然不舍得让自己的百姓死,但也无力也无心阻止了,“让张医师一副毒|药吧,让他们死得别那么痛苦。”
“情绪都不太好。张医师也觉得他们,活不了几天了。”
顾元纬鼻酸酸的。跪在后面,他能够
受到他们的责任
和愧疚
。尽
没有人说话,但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谭侍郎对廖刺史:“不如让他们自己选择生死吧。如果自己都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和渴望,
制让他们活着,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