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这对新人就要启程了，也不知阿拉契亚山脉以西

不由抹了抹角的泪。多少年来，她都是尼克唯一的女长辈，也许是因为尼克不同寻常的家背景，雅各和阿尔伯特都非常重视她对尼克的影响。作为尼克的教母，她总把尼克当成自己的孩看待。

想起儿儿媳和谐而又情的舞步，雅各不由陷了回忆。也许是尼克来国时年龄尚小，对法国的印象不，他已成长为了一个标准的国人。与欧洲青年相比，尼克的笑容有些过于灿烂朗，这让他那些在大革命中九死一生的长辈们有些难以理解，但另一方面，雅各也为儿没有霾笼罩的童年而兴。和法国音重的雅各和阿尔伯特相比，尼克说起英语来巧如簧，音与生在国的孩们无异，有时候就连雅各和阿尔伯特都有跟不上他的节奏。和朋友们喝酒时，尼克更喜喝西印度群岛的朗姆酒，对法国的酒兴趣不大。尼克的活泼好动也许更像他母亲珍妮，这正好让他在国生活得如鱼得——阿尔伯特虽然总为尼克没有继承父亲的音乐天赋而耿耿于怀，但还是欣然把自己当年作为贵族受到的育训练教给了尼克，从骑到打猎，从击剑到击，也难怪尼克会和那淳朴彪悍的国姑娘心心相印、愿意与她一加第一批西开拓者了。

与尼克和玛丽安拥抱后，雅各坐下了，微笑着和边的阿尔伯特谈了几句。在外人面前，雅各总介绍阿尔伯特是他的表兄，同样是青年丧偶，在大革命期间和他们一起来到国，住在一起互相照应。时间久了，人们也见怪不怪，只是一对在大革命中死里逃生的鳏夫共同抚养家中唯一的小辈延续血脉。加上尼克从小到大并无异常之，便没有谁会去留意他的家组成了。

在国重逢后，雅各和阿尔伯特找到了帕西在哈佛教书的朋友，对方欣然举荐两人哈佛工作。此后二十五年里，阿尔伯特教法语和法国文学，雅各教欧洲音乐兼任学校乐团指挥，低调生活，不问政事，尤其避开了任何关于法国大革命的讨论。但两人的才华和人格魅力仍然赢得了许多同事和学生的尊敬，大家都很喜这两个人生坎坷、知识渊博、充满神秘彩的法国人，还有他们抚养的那个机灵可的尼克。

婚宴结束后，校工撤走了桌椅，留下宽敞的大厅。雅各在乐团的几个得意门生拿着乐来，奏起了舞曲，参加婚礼的宾客们纷纷找到搭档。在尼克和玛丽安的开场舞之后，雅各依次和玛丽安、玛丽安的母亲和梅兰妮了舞。夜已渐，前来参加婚礼的教授们逐渐散了，雅各送走了他们，看到阿尔伯特还在和几个即将离开的文学教授谈，便自己先退回了宴会厅边上的休息室里，了脚。力充沛的青年们还不知疲倦地在大厅里笑、旋转，这是属于年轻人的世界了。

如今，尼克娶到了全波士顿最受迎也最难取悦的姑娘，从律师事务所辞职，即将携妻奔赴西，加开拓西的投机探险者之中。有些老波士顿人为尼克放弃大好前程而混迹于氓盗之列而唏嘘，但更多人则信这是最圆满的结局——他们自己也大都是从欧洲各地来到新大陆寻求机会的，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尼克和玛丽安共同开启的新篇章正是他们许多人想但不敢去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