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安东合上文件夹，放回了屉里，“这次维涅的脑袋可保不住了。”

安东没有搭理他，沿着后台的走廊，熟门熟路地来到了阿尔伯特以前居住的房间。这房间极隐蔽，阿尔伯特又从未向他人提及，所以只有安东和雅各这样过他卧室的人才认识这里。也许阿尔伯特会因为这里的隐蔽在这里藏些什么东西，安东猜测着，下门把手。但和剧院里敞开的其他房间不同，这扇门锁着。

一切都计划好了。当天晚上，他们要去拜访莎拉和帕西爵士，拿好帕西为他们准备的船票，确认逃亡国的行程。翌日一早，莎拉就

书架底下的柜里整齐地摆满了文件。安东蹲下`，一叠翻看，那是剧院的公务文件，甚至包括阿尔伯特和雅各与革命政府、报社记者，以及其他音乐家的通信。它们的内容看上去并无越轨之，甚至日期和收件人排列，显然是经过了心整理，几乎不可能找到纰漏。安东起，让随从继续检查柜里的文件，自己则了里间的卧室。

果然。

阿尔伯特有一不祥的预，整整一天，他总觉得脑里隐隐作痛，令他难以集中神，他在书房的钢琴边坐了半天，但即使是往日能令他很快平静下来的音乐此时都毫无作用。而雅各也同样坐立不安，他在家里东转西晃，一会儿检查已经整理完毕的行李，一会儿翻看留在家里的书和文件，已经学会走路的尼克跌跌撞撞地跟着父亲跑来跑去，为即将到来的长途旅行激动不已。

“这剧院关了这么久，该清理的都清理完了吧，估计找不什么新证据。”和安东一起来的书记员说。

第十七章恐怖降临

雷耶歌剧院里一片荒凉景象，舞台上积了厚厚的灰，观众席里也有蜘蛛开始结网了，未清理净的烛泪已凝结成了不规则形状的蜡，贴在剧院四的灯饰上。阿尔伯特办公室的桌上和屉里都空空如也，显然是仔细清理过，雅各的琴房里只剩下钢琴和休息用的沙发，演员的化妆间和更衣室相比之下则更加混，被主人遗弃的衣、饰和到散落着，唯一留下的文字痕迹，也只是些没有多大意义的短简和某些女演员未开封的求信罢了。

卧室里也是净整洁，像是很久没有人住过了。衣柜里只剩下几衣服和巾，分成左右两边摆着，安东一就认了雅各曾经在剧院里穿过的衣服，厌恶地皱了皱鼻。他向卧床走去，一边的床柜里空空如也，而在阿尔伯特惯常睡的那一侧，柜屉里却放着一本厚厚的文件夹。

安东他们早有准备，带了撬锁工，轻而易举地了房间。房间的布局和安东印象里差不多，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样拥挤凌，以往散落在各的书籍和乐谱此时都不见了，书架上也空了许多，留着几本无关要的书，安东一翻，都是些萨德侯爵、、之的情`文学。那时的黎人，谁没有几本这样的收藏，把这作为证据不仅毫无作用，反而会被耻笑大惊小怪。

某莫名的兴奋涌安东的心中，他急切地翻开文件夹，看到里面的文字，却惊愕地呆住了。他将里面的纸张从翻到了尾，又折回来，视线久久停留在扉页上。同行的助手注意到他的举动，也凑过来看，也兴奋了起来：“总算有收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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