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一些雅各宾派用拳敲着桌，应声附和。

“什么事？”

“他没有说，只说这是十万火急的大事。我猜可能和那件事有关吧。”

“今天早上立法会议接到通知，说国王夫妇昨夜叛逃奥地利，在边境被捕了。现在立法会议里已经闹成一团了。”

“这是叛国！”他们认了罗伯斯庇尔的声音，“欧洲各国正在集结军队谋划推翻革命，奥地利是其中最积极的一个。在这时候逃亡奥地利，无论于什么理由，都是通敌的大罪！”

正像信使所说的，立法会议里弥漫着混和不安。的人们无不神情张，脚步匆匆。几乎每间房间——包括衣帽间里——都有人在激烈地争执。雅各和阿尔伯特两人在信使的带领下了会议大厅的边门，大厅里人济济，声音嘈杂。

“我看你们只是想找借推行你们的暴政罢了！”同样坐在左边，但离雅各宾派稍远的一位代表说。雅各和阿尔伯特注意到，埃尔也坐在会场的那个位。

在不同于以往的偷情，他们的朝夕相令他们越来越依赖对方，连平日里念得很自然的姓名称呼，如今似乎也赋予了不同的义，甚至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招呼的时候，他们也不得不调整语气，以免别人听什么逾越的意思来。但这并没有给他们带来过多困扰，担心被人发现的张敌不过他们相的喜悦。尤其是在新来的指挥负责演时，他们一同坐在经理专属的包厢里，在黑暗中互相依偎着，十指缠。

“找我去立法会议？有什么事么？”阿尔伯特困惑不解。

阿尔伯特沉着脸了：“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雅各，你今天没有排练任务，就和我一起去吧，免得有什么不必要的担心。”

来自右边的一个声音说：“我想提醒罗伯斯庇尔先生，在国王夫妇回到黎以前，我们谁也不知他们的动机是什么。说不定王后只是想回娘家看看呢？”

“什么暴政？我们护人民，唯一需要施予暴力的，只有共和的敌人而已！”

另一个雅各宾说：“我认为，这件事正证明了王室是靠不住的，他们所关心的只有他们自己和上的王冠，毫不顾国家利益和百姓死活。因此，我提议，应该借此机会彻底废除君主制，建立共和！”

这天两人照旧监督新来的莫雷先生排练他的新歌剧，为了避人耳目，他们坐在观众席的前后两排，但这并不妨碍雅各趴在椅背上和前排的阿尔伯特讨论。然而，排练才开始没多久，一个信使就匆匆跑了来，询问了一圈后，找到了观众席里的阿尔伯特：“维涅先生，我是立法会议的埃尔?德?拉福尔先生派来找您的，他请您立刻去立法会议一趟，车就在外面。”

“无论如何我都不认同您武断的结论。”

雅各倒了气：“阿尔伯特，难……”

“回娘家为什么要鬼鬼祟祟选在夜动？为什么要乔装打扮成平民欺骗边境卫兵？”

雷耶先生起了将剧院全转让给阿尔伯特的念——他膝下无，又对阿尔伯特的经营颇为满意。阿尔伯特同雅各商量说，想给剧院改名叫维涅和莱格里斯剧院，公开是纪念两人的音乐合作，私下则是两人情的见证。雅各想不什么反驳的意见，便默许了阿尔伯特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