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陆君迁好奇了，他很少听到季糯以这轻快的语气跟他说话。“什么好事啊？让糯糯这么开心？”

“药吃了，也睡得好。现在状态还不错。”

“嗯。药时吃了吗？睡眠呢？”

陆君迁一连三个“卧槽！”，“这也太快速了，相当年我泡央晔的时候那叫一个‘七七八十一难’，天呐！”

“好，那我去睡觉了。”

第十五章

真到了这节骨上，季糯有些说不了，他把耳朵憋红了也只把话卡在了嗓，“是……”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了，季糯的心情大起大落的，幸好最后落到了实。季糯忽的就起了写日记的念。央晔说记录每天的心情对病情缓解是有好的。季糯一直都觉得没什么好写的，无非就是累，疼，难过。现在终于有了可以写的东西。

“来了……”

季糯坐在桌前，提笔写下日记必写的开日期。接下来呢？写今天发生的事？思前想后，季糯选择记录他不想忘记的东西。

那这次的陪伴又是多久呢？

“哦哦哦，今天顾唐尧又来看你了对不对，你肯定还喝到了粥！他泡给你喝了吗？”

“他说喜你了？哎呀，不可能啊，他怎么……”

翻开年代久远、充满记忆的本，季糯想到了小学时候的事。开心瞬间被削弱了，季糯从云端回到现实里。

换央晔拿了话筒，“季糯，好好相。改天邀请他一起吃顿饭吧。”

去浴室洗澡吃完药后，季糯躺在床上抿嘴发“吧、吧、吧”的声音。玩着玩着，眶里就蓄满了泪，眨睛顺着角就淌来了。

“对。”

比如，“喜你，明天见。”

电话里的陆君迁振奋地跟央晔分享消息，“老央啊，糯糯嫁去了！！！他终于有主了！亏我以前还误会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幸亏没格的事……等一下，我刚才说了什么？好我什么都没说……要不要约顾唐尧来啊，先敲打他一顿？”又变成了央晔的声音，“你瞎什么心？”

“二十世纪的某一个几月几日……”

“很好，很好，很好的。”季糯语气里透着的愉悦要随着电波传递给医生了。

季糯合上薄薄的英语本，躺回被窝里。不要想，什么也不要想，不要恐惧以后，也不要回忆故去，季糯活在现在。

季糯只顾着开心，没有接话。

陆君迁一句话憋在当场，再也说不来了。“啥？”

比如，两个印在角的轻吻。

“嗯。再见。”央晔挂了电话。

“嘿嘿嘿。”季糯只着偷笑，也不说话，故作玄虚。

陆君迁惊呆了！他的又卖了好价钱？他最近也没生意啊……陆君迁完全想不到，“快说，不然换央晔问你啦！”

生来问情况的。

离开的顾唐尧先去公司把积压一天的工作带回家理，顺便把季糯送的也带走了。等回到家，顾唐尧才想起来忘记保温壶从季糯

能不能等到他死的那天？

季糯开心地睛都眯起来，“我说对啊。”

“喂，觉怎么样？”陆君迁严肃地问。

央晔也听了季糯的语气，带着甜，用陆君迁的话就是“甜的酸掉了大门牙”，“继续保持。”央晔也难得笑了，被季糯的快乐染了。

翻箱倒柜，季糯就找一本房东儿的小学作业本。还是英语本。虽然装备简陋了一，但是，什么也阻止不了他今天特别开心！什么都有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