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江雪静一面听一面思索，趁他停顿时，问：“你的意思，是说在这黑寨里也有一这样的通？”

江雪静：“每一回的牺牲者，是怎么决定的？”

“寨里所有人的名字都被成签，放在一个盆钵里打了，由大祭司当众。”

“这件事在黑寨中不是秘密，相反，每个人都再清楚不过了。”黑九缓缓，“这里是圣山，也是妖界与人界互通之地，有通连接两界。这些通并不只有一，现与消失的时间和位置也都不确定。所以，初来圣山的人通常会因为这个原因而误妖界，或是被从通里突然现的妖怪撕碎杀死。”

江雪静冷冷：“祈求平安什么的，定是假话。”

“这个人是修者，听闻了村寨里先辈们所言，便在那通设下一个阵法，可以从人界这边阻止通的开启。但是那个修者也说，这是治标不治本，因为无法在妖界那端通设下同样的阵法。就好比打补丁，不能只一边，总要两面都补才能牢固。故而，这个阵法无法发挥最大的效果，而且，若是要行将其化至最，就必须以人的命魂祭。”黑九的神黯了下去，“这样一来，至少每回只用死一个人就好，总比伤亡无数要值得。”

黑九叹：“原本是没办法的，每一次的通开启，就是一场人与妖的厮杀。每一回，黑寨里都会有很多死伤。直到有一回，寨里的先辈们照之前那样，好战斗的准备。谁知通打开后，从里面来的不是妖，而是一个人。那一次，一只妖都没现。因为他们在来人界之前，就已经被这个人杀光了。”

青羽不解：“可这跟用活人祭品有什么关系？难你们是用这样方法阻止这个通的开启？”

“黑寨祖先世世代代都在此定居，这个地方对大多数黑寨人而言，有很重要的意义；而我们对它也有很厚的情。况且，圣山上危机四伏，不一定就能找到比这更安全更适合我们生存的地方。”黑九在话中用的是“我们”而不是“他们”，看来他也是对这片土地得沉，就算是自己的亲妹妹被选中祭品，也没想过要偷偷劫走人然后背弃村寨而去。

江雪静若有所思：“从妖界来的人类？”

三天前，当黑九睁睁看着老祭司手中亮写有黑眉名字的那支签，登时觉得天都要塌了。

“怎么说？”青羽勉撑了撑，“你先起来再说话。”

黑九低不敢看他们，只抓搓着自己的衣摆，言又止：“寨里有规矩，寨中之人皆是同

青羽拿斜斜瞟他：“那你为何要暗算我们？莫非是想拿我们去替你妹妹？”

“所以这样的祭祀，每年都会有两次？”

“不，不是的。”黑九抬起，神复杂地望他们一，迟疑片刻，艰难开，“祀典上的牺牲，确实是为了整个寨的平安。”

“既然是如此，”青羽就不明白了，“这个地方危险重重，你们为什么不脆搬走，另外选地方安营扎寨呢？”

是祈求平安吗，为什么要死她？”

“不错，就在祭坛！”黑九神里有几分慌惧，“黑寨这的通与别的有所不同，每年都会在相对固定的时间现，一年之中有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