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青羽手劲本来就大，江雪静登时疼得浑一哆嗦，嗷嗷直叫，音调了几分，“痛死了！小坏下手没轻重！快放手放手放手！”

江雪静眉不易察觉地动了动。苍雩这个名字，之前就听他提起过，却一直不知是位怎样的人。

江雪静一手揽过青羽，手掌落在他的，好奇问：“你是怎么来到人界的？这么久不回天域，没关系吗？”

“是我是我是我！”江雪静十分没骨气地举旗投降，终于换得青羽大发慈悲放了手。他手掌虚虚捂住那，却又不敢碰，委屈地想：肯定青了……

江雪静许久未闻回音，心下生奇，侧一看，便

“苍雩是龙神，自上古至今，活了不知有多久。哎，他大我太多了，我也算不清。我生以来，就是他照顾、带大我的，从原始禽鸟形态到化成人形，大概过了有两百多年。反正一切都由他包办，这期间，我也没想去结别的神仙。不过后来……他就不怎么我了。”青羽说到最后，声音模糊了一下，像是在嘴里。

青羽拧起眉心，一字一顿：“重轻友！”

“为什么？”

“啊？”

“还说没有？你睛都红了。”

“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也不清楚。”青羽蹙眉，回忆了一下，“总之就是，玄佾要造反，哦，玄佾就是苍雩他相好，随即两人便闹翻，最后相杀，同归于尽。”

青羽拿斜斜瞟他，后者赶忙敛了笑，顺：“那后来呢？”

你讲！我没有生气！”

青羽心中一动，问：“有什么好？”

青羽抬手使劲拧掐江雪静胳膊上靠近腋下的，嗔：“不好笑！”

江雪静慨叹：“神仙真好啊……”

江雪静低低笑着，娓娓而：“长生不老，无病无灾，无拘无束，逍遥自在。特别是像你这，天生神骨，品阶尊贵者，更是教其他众神艳羡红呢。”

江雪静讶然：“苍雩死了？”

青羽心里突了一下，以为真是自己没控制住，让血瞳显现来了，下意识捂住双，却在手指里瞄到江雪静乐得愈发畅，整个人一颤一颤的，就知对方本就是逗自己玩呢。

青羽摆摆手：“那时候是死了，不过现在又都活了。”

江雪静扑哧一笑。

他这话说的是大多都是实情，且颇为客观，无褒无贬，未有捎上半个人情，却教青羽低眉垂首，静默不语。

青羽抓着那只手，低把玩江雪静手袖的系带，全解散后又给他绑上去，再把结扣全散，重新系回去……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顿了片刻，才满不在乎：“有什么关系的，我就算一辈不回去都没关系，反正九重天玄炎里就我一个住着。”

“朋友啊……苍雩算一个吧。”青羽终于放过那两系带，底像方才江雪静那般，染了回忆之，却不似他温馨生动，眉宇间尽是淡漠平和。

两人又闹腾了一会儿才消停。

江雪静略吃惊，：“你在天域，没有朋友的吗？”

“他们都是神阶极的上神，只要元神没有消失殆尽，死了活活了死，都是很正常……其实玄佾的生死我不知，但我觉得苍雩一定会想方设法让他重生的。”

青羽顿觉愉快，笑得十分无害，：“谁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