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开始，江雪铮再也没有下过修山。

青羽想了想，，“你此去圣山，是不是为了你弟弟的事？你……心里那个很重要的人，就是你弟弟？”

青羽当然猜不到边人此时内心所想，但他也没空去猜了。只刚才一瞬，他倏然觉得不对劲，猛地站起来，望向院中阵法。

“完全控制不住……”他在江雪静耳边木然地说着，声音恍惚又空远，“我的剑刺山魈，那些血溅来，在我前……然后我就疯狂地想杀人，想要看见更多的血……我本控制不了我自己啊，哥，我那时候本不知自己在什么……怎么办？哥，我差杀了你！怎么办啊，哥……”

江雪静满眶的泪终于再也盛不住，簌簌落下。他踉踉跄跄上前，一把将江雪铮抱住，拼了命似的收双臂，中喃喃：“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别怕……”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我不为他，还能为谁？”他说话轻飘飘的，似是有些累。这些年，他每月让江雪铮服寒冰魄，嗜血嗜杀之是压下去了些，但终归治标不治本。而且越是压抑，待到爆发时便越是严重，以前好歹还能行气修炼，现在一动真气，手一碰剑，杀意便无法遏制地蹭蹭往脑门窜。

江雪静沉默半晌，叹了声气，。

江雪静也跟着他站起来，不明所以。过了片刻，他

圣山危险重重，多少人有去无回。若不是为了此事，他活腻了才会去那地方。但他还是把青羽拐下了，盘算着到时可以怎么利用他。如今，对方更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说自愿陪他去……

“……哥？”

“没事的，阿铮。”他说，“不要担心，有哥在，你什么都不用怕，我会想办法……”

江雪铮开始痛哭涕语无次，像个孩般无助。而江雪静此时早已镇定下来。他冷望向一地血腥，目光中没有丝毫波澜。

见他情绪低落，青羽安：“先别想太多了，你弟弟的事情总有办法的。圣山，我和你一起去。”

他这话说的无比真诚。神里清澈明净。江雪静侧看他，愈觉自己卑鄙。

江雪铮被他勒得生疼，却连哼都没哼一声。他的双由迷茫逐渐清晰，由惊恐转为绝望。他想起来自己方才过的事。

江雪静本以为自己除了阿铮便没什么在乎的了。他们从小被带离亲生父母的边，到修派里，规规矩矩地生活和学习。好像除了修为和如何斩妖除，不需要心什么，也没有一自己的好，可能唯一的乐趣就是这腹之，些人间烟火，好让他还觉得自己有生活气，而不是一个模刻来的工。

但现在……也不知怎么的，自己对前这个红衣青年，竟好像有些上心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不能动真气，便与废人无异，二十多年的心血付之东，别说江雪铮肯定是无法接受，江雪静替他心疼，也不可能睁睁看着，坐视不的。

又过了好久，江雪铮的珠动了动。哐当一声，他的剑掉在了地上。

他不在乎门派，不在乎家族，也不在乎修为。可能就是这一，他与江雪铮不太一样。如果换是他，功力没了就没了，至多会觉得痛可惜一阵吧。

过来好吗？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