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像话了！

“什么？”宓昂一愣，“我怎敢？！”

当初师祖把师父赶师门，宓昂也是不能接受的，但他也能理解，所以他并未像师叔祖一样从此不再理会师祖，而是很快收起沉痛，继续帮着师祖打理门派中的事务。兴许也是因为这件事，师祖会觉得他能理解自己，所以今日才同他说起心里话。

他现在本不在劝宓昂，而是在劝自己。

“你别激动，”纪濯云招招手让徒孙坐下，又笑着，“我只是说说而已，人老了，总是会死的，你不必过于张，坐下坐下。”

等宓昂坐下了，他接着：“我只是考虑到，他俩为族，必定会受到正歧视，将来若遇到什么危险，希望你能替他们撑腰。”

这事谈完，他心里轻松了一大截，终于能静下心来看看书。

纪濯云怒不可遏，猛地拍了一下桌。

“冤枉啊，师祖，这真不是我写的！”宓昂急，“我怎敢在

纪濯云目光落在桌上，声音仿佛染着斜晖似的，带着些许温，更多的是沧桑。

“纪掌门真是修真界第一男神！”

“自己看看！”

可他此生没有人，没有女，只有殷玉衡这一个亲传弟，想来……他也是把他当自己的孩吧。

过了一会儿他摇了摇，接着：“都不重要了，现在只要他开心就好。”

“那是自然。”宓昂定，“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师父即便走了也还是我师父，若他有危险，我定会拼尽一切相护。至于魏轻尘……看在师父的面上，我也会勉为其难地照拂他，师祖不必担心。只是……我的师父师弟我来护，您的徒徒孙，自然还是您亲自疼比较好，这事不可推在我上。”

宓昂很能理解他师祖的心情，正打算组织语言安他几句，又听师祖：“你不必勉自己接受他俩的荒唐事，但是昂，我还是希望日后我若是不在了，你可以代我好生庇护你师父和你师弟。”

宓昂轻轻“嗯”了一声。

只是他尚未组织好语言，说到这里卡壳了。

他将手上的书翻过一页，映帘是一句闪瞎的话——

“啪”的一声响，宓昂吓了一，随即看到师祖一脸怒意。不等他发问，对方盯着他一阵怒吼：“宓昂，你好大的胆，竟敢在我的书里涂画！”

纪濯云：“……”

一本书扔了过来，宓昂翻开一看，竟然真的是他的笔迹！

“哈。”纪濯云轻笑，“好。”

“现在他仙途已毁，往后只能修……虽然可惜，但……但……”“但”了半天也不知该“但”什么，他的思绪全是的。

再往后翻，后面几页也都被涂画得不成样。

“师祖这是什么意思？”宓昂惊得站了起来，一颗心直坠而下，吓得了眶。

带了回来，我行在他上加注了得成仙，振兴门派的期望。这些年，他也得很好……我从前，没考虑过他喜什么，他是否开心快乐，只知他练剑，他修炼，他从来都毫无怨言。细细想来，我这个师父得实在恶毒……”

他也看，师祖这不是在劝他，而是在劝自己。师祖的语气满是愧疚，不像是在谈论徒弟，更像是说起自己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