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化形已臻化境，除了那无法掩饰的发、瞳，其余应当都隐去了才是。

“今天……”玄恒微笑着转过，微微张着，愣住了。

可若是你不在，倒也没什么特别。白虎想。

那人竟没能避开！

他未曾离开过涵虚之地，前之景，对他而言，早已不再新鲜。

白虎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关系，是不是太过明亮的光线虚化了那人的廓，以致于那原本就清瘦的形，被描绘得几近羸弱。

不，他变了。即便玄恒许久未来，白虎

白虎踏着风，几乎是了无生息地慢慢接近了那人。他痴痴地望着那人的背影，想，原来逝的时间竟有这般摧枯拉朽的力量。从前他看见他，只想要变得更，到可以打败他。而现在，他看见他，只想着，但愿他这次归来，不会再消失那么久。

“可以摸摸吗？”玄恒微笑。

因为他知，他伤得了玄恒，不是因为他变了。

“我没有摸第二下啊？只不过这‘一下’比较久。”

白虎停在那人后两步远的地方，未再近前。他怕近了，会发现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

少年愣神的档儿，玄恒已经伸过了手，就停在少年的耳尖上方。少年还是一脸无防备的纯真，呆呆地盯着玄恒。

羸弱得让白虎狠不下心去偷袭，生怕半分差错，便会击碎了他。

少年仿佛被伤了，匆忙别开了视线，鼓鼓腮，小声嘟囔，“只许摸一下……”

少年又有了那觉，那形容不上来的觉，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撩过，了一下，还有些的。

不，他避了，却还是被伤到了。

“好。”

“觉得你很可。”玄恒偏微微一笑。

“噗。”玄恒撇脸失笑。

“不看几次，不什么时候，此景，都令人连忘返呐。”玄恒突然开。

那是因为“撩人心弦”而有“悸动”。

“喂！跟你说只许摸一下！”

清风袭来，清浅的溪在风力的带动下动得更急促了些许，撞击在凹凸的碎石底上，发簌簌的清脆碎响。粼粼的面将灿烂的光斑驳地折在那人一净的玄衣之上，跃动着，变幻着，将视线牢牢锁定，移开不得。

是……因为上次离去前他的玩笑话？

前的银发少年似是又长了些许。此前幻化的那一不不类的短褂短，也变成了一与他上玄长衣有几分相似的纯白长衣。

“看、看什么……你、不是喜这样，否则便不肯陪我过招……现在……你满意了吧！”少年别别扭扭地逞。

可前的少年，还着两只茸茸的雪耳，后也还拖着一条长长的雪尾。

玄恒下意识地眨了一下睛。

如果不是……清瘦了许多。

竟……真的当了真。

可此时，他只想珍惜。

“你……！”

尽白虎知这个男人是如此大，大到他永远不知他的极限在哪里，大到他可以一直那么肆无忌惮地下死手去攻击。

仿佛从未离去。

飞扬的血后，是少年满震惊的脸。

白虎习惯地一记掏心爪！

“笑、你笑什么！”白虎一着急，耳朵和尾就会不自觉地抖来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