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考不呢？”林廷安的睛亮晶晶的。

林廷安接过静手里的汤碗，淡淡地说：“我习惯他给我讲题，别人讲的我听不懂。”

林廷安奇怪地问：“吗那么着急打工？多歇两天多好，你这么累。”

“我送你回去。”杜暄说，“后边的一个月，我可以经常送你回家。”

杜暄晃晃手机：“拍儿照片个纪念，六年呢。”

静言又止地看了看林廷安，又看了看埋啃排骨的林毅，最后婉转地说：“小暄刚考完，你也让人家休息休息，别天天去麻烦他。”

两个人贼鼠脑地从综合楼来，学校大门已经关了，小门还开着，传达室值班的老师惊讶地说：“杜暄你怎么还没走呢？林廷安你什么呢？”

“没事儿，反正他也在自习室背四六级单词。”

杜暄摇摇：“我下周要上班了，我在慧思找了个助教的活儿。”

饭桌上现了一阵尴尬的寂静，后知后觉的林毅从饭碗里抬起：“怎么了？吃饭啊。”

“迎随时回来。”老师挥手跟杜暄告别，杜暄扭看看渐渐隐在暮里的教学楼，转离开了。林廷安默默地跟着他，两个人也没有个目的，就是东拉西扯地沿着路慢慢地走，直到街灯亮起来。

林廷安停下手里的筷，镇定自若地看着妈妈。

杜暄说到到，一个星期每天在家把三的所有的笔记整理一下，下午四门，到学校正好五，接上放学的林廷安去慧思的自习室写一个半小时作业，杜暄的工作就是答疑。如果没什么可问的，杜暄就会拿一本四六级单词本来背单词，林廷安看见那本厚厚的书的封面就烦，终于有一天忍不下去了，拿来一张大白纸给它包了个书，不见心不烦。

“他每天都去给你讲题？”静对林廷安说“嫌弃”这个词时的吻有儿介意，总觉得有说不清不明的觉在里面。

林毅说：“这不好的

林廷安：“算了，你去学个车本吧，早晚得学。”

直：“北航啊——其实我初中时还豪言壮语地说要去飞机设计，后来才知，那个专业都是学霸里的学霸也就放弃了。谁知……”

“谁让你找了个学霸当男朋友，想退货都晚了。”

静盛汤的手顿了一下：“杜暄？”

林廷安扒拉着碗里的饭，说：“杜暄给我答疑呢。”

“那就郊区三日游。”杜暄扒拉扒拉林廷安的脑袋，“从现在开始，我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盯着你好好念书。”

“对。”林廷安承认得很脆。

“拼了！”林廷安用力挥一下拳。

“反正也没什么事儿，挣儿钱暑假带你去浪。”杜暄笑嘻嘻地说，“你要是能考班级前十名，咱们就去海边，浪呀浪，浪朵朵翻。”

“嗯。”林廷安夹了一筷排骨，说，“这不快期末了吗，他嫌弃我是个学渣。”

林廷安回到家时通常都已经七多了，静心疼儿那么晚才吃晚饭，说：“放了学就回家嘛，什么非要去自习室待着？”

“我的意思是……”静顿了顿，“你总跟杜暄一起，那个……”

“不能退。”林廷安扒拉开杜暄的领，在他锁骨上啃了一，糊不清地说，“退了……再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