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嘉平静地看着他。他想象了无数反应，却并没有猜中这个表情。平静，正如戒指上那无的宝石。

而李嘉图一直跪在悬崖边上，任凭大雪覆满肩。

“你的心事全写在了脸上。要是这样我还猜不到，那可就白当大学神了，不是吗？”艾嘉看着他，“可你为什么现在才说来呢？难还怕我临阵脱逃吗？”

“我只是在想……”艾嘉打断他，“你终于说来了。”

他说着，脱下了外衣，披在李嘉图上。“我估计不再需要这个了，你多穿，别冻着——毕竟我可不想跟一冰结婚。”

“当然。”他笑了一声，“要不然我就是神了。”

李嘉图临走之前赋予了她签署降书的权力，也让她因此陷了两难的境地。在

“为了伟大的时刻。”

三日之约，已经到了最后一天。

“艾嘉——”

☆、形势逆转

投降，或者攻。

“不是的。”李嘉图忽然觉得燥来。不是的，当然不是的。可他却组织不一句完整的语言来为自己辩解，“艾嘉，我……”

“你错了，李嘉图。我选择这么是为了你，没错。但绝不仅仅只是为了你。”他转，面对着李嘉图，一步步后退，向悬崖边近。

李嘉图笑了笑，“原来你也会讲笑话。”

她叹了气。

离万丈渊的边缘只有一步之远时，他停下脚步。

“你……”泪划过的地方被寒风冻得生疼，“你……会死。”

“比你说的好笑一吧。”艾嘉松开手，向前走去，“走啦，别太想我。”

?

艾嘉应声回，“怎么了？”

烈火“嘭”地一声，窜悬崖，接着冻结成冰。攒动的火苗被凝固在永恒的寒冷中，像是时间也为之停滞。

海莲娜在冰雪中降生、在烈火中陨落。最终，烈火化为冰雪，她又将在冰雪中复活。

艾嘉说：“知承认就好，什么事？”

他的背影渐远。李嘉图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用尽全力气喊着：“艾嘉！”

?　　阿尔娜把玩着羽笔，盯着面前的文件。

李嘉图攥了戒指，“艾嘉，我——”

李嘉图瞪大双，用尽全力冲过去，“艾嘉——”

良久。

“我知。”艾嘉说，“我知你要说什么。你并不是不信任我，只是不愿意面对事实而已。你不希望别人为你的目的而牺牲，可又别无选择。但你错了，李嘉图。”

……但却只能看到，那个影朝着悬崖底的烈火，不断坠落。

李嘉图还没来得及开，又被打断。

“对不起。”他说着，径直向前走去，“我没能遵守诺言。”

“什么诺言？”

“我是说……很快。”李嘉图痴痴地看着他——他的蓝睛、他的发、他脸庞的廓。他们才刚刚在一起不久。十年来的思念、十年来的迷恋，总算换来了几个月的相。可是……“我是说……很快，在这之后。我是说……在神力耗尽之后，你会死。”

艾嘉拍了拍他的肩膀，“嘿，我得走了。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总会长说整个借宿的过程大概要持续一整天。”

他向后一倒。

李嘉图在他后停住脚步，“我还向你隐瞒了一件事。”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