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这么说过了。”艾嘉说完后惊觉自己的语气竟有像是埋怨。

“伤脑啊，这是个很长的故事——究竟从哪里开始讲呢？”李嘉图站了起来，“咱们坐回床上去吧。跟我过来。”

……还真的不是。艾嘉看着明显是陶制而非锡制的茶壶，有些懊恼地撑着。果然他的酒还没醒。

艾嘉了太。昨晚的记忆相继涌现，他拿着毒酒来，听到李嘉图和阿尔多尼亚谈话，然后……

艾嘉没有答话。但李嘉图看样并不打算善罢甘休，“为什么下在酒壶里？知不知这样我死你也活不成？反正那时我不在，你直接下在我的杯里不就行了？”

他的使命还未完成。

李嘉图说：“本来不想在你这样的时候说的。但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已经拖得够久了。十八年，你听过的谎言已经太多。知这些是你的权利——你来问吧，这样或许更清楚一。”

“这回是真的，真的。”李嘉图急忙说，“我保证，只要你坐下来，平平静静地听完，所有的疑惑都会得到解答。”

然后，他撑着床铺的手僵住了，剧烈的颤抖起来。

“别这么张，艾嘉。”李嘉图轻松地笑着，倒满了另一个杯，端了起来，“这又不是你端来的那壶。”

所有的疑惑都会得到解答。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但艾嘉此刻却有觉——或许他并不想知真相。

还要继续。

开始发疼了，刚刚清醒的意识又开始涣散，但他了。

员的后代，大分都被皇室最好的助手——图里亚德家族的人追杀过。他们当然恨透了号称“神灵血脉”的累世功臣图里亚德。

艾嘉晃了晃，受着清凉。

半晌后，艾嘉开

艾嘉睁开双，猛然了气，像是从长久的窒息中浮面。他注意到自己在床上，丝绸面料的被上印着洛耶王室的纹章。这是李嘉图的房间。

图诺将军一直都在骗他。什么“最光荣的理由”……他的父母是叛国者。还有李嘉图……他更过分。只是他为什么要……为什么要……明知他是奥哈人，却——

李嘉图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恢复平静了，这是个好兆。因为我今天还有更劲爆的真相要告诉你——困扰你的一切，这十八年来的一切，我对你隐瞒的一切。”

“说起那个，你也真够狠的。”李嘉图说，“那么大量的‘毒女王’，你想毒化我的骨吗？”

还要继续。

艾嘉看着地面，“喝糊涂了，没想到。”

艾嘉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扑了过去，将杯夺下摔在地上。一地碎片。

他怎么会在这儿来着？

“醒了？”李嘉图的声音响起。艾嘉转，只见他坐在桌边，提起壶，斟满一杯，端至嘴边，“疼吗？我——喂，你什么！”

即使这回的刺杀任务是个骗局，但这一仍不会改变。李嘉图的死亡无疑会对祖国有益。维渥现在还没有密谋攻打祖国，那以后呢？

艾嘉跟在他后，坐下。李嘉图从黄铜盆中捞起巾，拧，敷在他的额上，“以前没喝过酒吧？叫你一次喝这么多。”

他翻下床。李嘉图受伤了！必须快去——

他又在什么？

李嘉图是祖国的敌人。他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