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了。
这个人,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落过下风。
就连那区区几鞭痕,
下的几滴血——对于一个见惯了酷刑的安全
长来说
本是小菜一碟,但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维克多·图诺不是一个可以被锁在铁链下的人。
“维克……”达曼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但这回他没想着掩饰,“维克,你还是说吧。长公主到底在哪儿?我好不容易才凭着约瑟夫立下的大功,把你争取到我这里……如果让别人,如果你落到别人手上——”
的确,的确。
“你以为我舍不得对你下手吗……混……”约瑟夫压低声音,用他作为审讯官最引以为豪的沙哑声音说着,脑海中却不断地浮现
一个词:虚张声势。
安德烈死后,维克一直在策划帮梅琳达逃脱。他陷牢笼就是这个计划的其中一步——可惜这是个稚
的计划。安全
长稍用手段就将之化解。
“维克。”他说,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于是,他抓来了梅琳达。
“如果落到别人手上,那我还真是要谢诸神了。”维克嘲讽地笑了。
诸神?亏他说的来。
陷囹圄还敢犯这样的忌讳,如果被别人听到……
蠢货。”达曼一把揪住他的发,突然觉得很绝望。这个人被他像安全
每一位受理的案犯一样,双手锁在从天
板上吊下来的铁链上。他无法动弹,无法挣脱,正如这么多年来的每一天一样,不得不生活在自己的
控之下——
达曼怔忡,不觉间已经放开了他的发,后退几步,
倒在审讯室的椅
上,哆嗦着的手指掏
小药瓶,打开瓶盖便往嘴里倒着。
“如你所见。”
但是这个人,无论怎么去占有、去打击,都没办法真正掌控。
他抬,与维克对视。
约瑟夫着太
,“你不打算说了,是吧。”
审讯室里,维克带着手铐与脚镣,被他带到关押着梅琳达的那间去,看着这位与他相莫逆的好友片刻,随即转
回答他:“好。”
维克有些诧异地望着他。他站起来,颤颤巍巍地掏真丝手绢,在维克脸上轻轻
拭着。那双迷人的碧绿
如他所见。约瑟夫已经可以预料了。如果维克落到别人手上,他会受到最残忍的折磨,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长公主下落的摄政王不会让他好过一秒钟的。
那时的维克在小孩的哭喊下,终于向他低了
。
他怎么可能舍得对维克下手。
他命人把特需监视人员后代隔离所里的艾嘉·图里亚德带来。那时艾嘉还是个两岁半的小孩,但他毫不手
,下了死命令——给这个人最正式的审讯。
维克看着他,微笑,“达曼,你现在已经没有威胁我的筹码了。”
艾嘉·图里亚德曾经是他的筹码。但很快,上面言保他,说是什么安德烈和梅琳达的儿
一定会
有两人的天赋,好好教育一番未来可以为帝国
力。总之,他可再也不能那么随心所
用这孩
来威胁维克了。
多年以前,他维克就范时,也是在这样一间审讯室中。审讯室之间的隔音往往不太好,这是个巧妙的设计——震慑作用。
从一开始,他注定就是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