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树当然是会笑了。他想起小时候图诺将军讲给他的奇闻轶事。“有一神奇的树，”图诺将军说，“你去挠它的节疤，它就会哈哈大笑。”那时他想：哪个傻会闲得没事去挠树的节疤啊——现在这个问题有了答案。

还有乔安和约翰逊的东西……未完成的任务……生死之……李嘉图……好不容易都走到这一步了……

匕首抵在了他的腹，“科夫拉钢制，矮人的杰作。铸造神的绝好材料，却被成了凡人愚蠢而无聊的下贱武。”

艾嘉猛地睁开双，视线前的黑暗散去后，他看到火堆旁的几人已经开始准备就寝。他不能再等一个晚上。以他现在的伤势，不作理恐怕撑不到明天早上了。而那群人似乎并不在意祭品是死是活的问题……无论如何要什么。

隐约听得到火堆旁的对话又开始了，艾嘉摇了摇脑袋，耳畔一片嗡鸣，听不见一个字。意识越来越模糊，他张大双，努力驱走睡意，但却无济于事。得想个办法来。当然啦，办法。办法。然后他又开始止不住地胡思想。

然而他本算不上是参加了抗击维渥的行动，更算不上什么牺牲。死在这儿就只是一个法师协会的孬探，投降后被折磨致死而已。不会有什么荣誉，也不会有什么图诺将军……

“喂……”他努力提音量，以便听起来不那么底气不足，“你们为什么不在今天就解开法阵，恭请海莲娜的遗骨呢？”

艾嘉皱眉，腹的刺痛渐渐传来。这把匕首和短剑一起，是图诺将军送给他的。虽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武，但也绝不是什么愚蠢而无聊的下贱之。

匕首在艾嘉的脸上被抹后，掉在了地上，被踩了一脚。

艾嘉立刻狰狞的表情，发刚刚他们在诡异仪式上的狂喊叫。

“法师协会又降低了招收标准么？像你这样的蠢货也能派来刺探情报了？”匕首被上移了一，隔开了一块衣料，接着又一路向上，留下一血痕。艾嘉的整件上衣几乎被割成两半。火把向他凑近了一。“血纯正，骨骼形状也不错……真是块好料。我们的祭品不是不够好吗？就换他了。”

听着一大堆啰嗦的废话被人夸赞血和骨的觉实在不怎么好。艾嘉努力打起神，瞪大双赶走模糊的视线，发现自己正好被绑在那棵发笑的树上。

为首者转了转匕首，手上又用力了一，“真可惜。”

这回有个上带着绣着倒七芒星的黑丝巾人走了过来。艾嘉认他正是与黄发青年一起被赶下船的同伙之一，只不过那时他还没有调地将份宣示在上。不过幸好，借着月与污垢，对方似乎没有发现，“你是‘反智’的追随者？”

为首者向他走来，手上把玩着他的匕首。艾嘉暗想：现在才是重戏呢。

类的杂外没有什么东西了，才把他绑在树上。

几人看了他一，又自顾自自己的事去了。不过艾嘉也没想过一句话就打动他们，“难黑夜不才是向愚蠢的世人展示邪恶与战争之神、亡灵的庇护者海莲娜的遗骨的最佳时机吗？”

在这里死掉算不算殉职呢？图诺将军会亲手给他……的灵柩颁发勋章吗？“艾嘉·图里亚德，我们的同胞，在抗击维渥的行动中光荣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