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的声音从主席台方向传来，问的话与佟落雁的无二致，却让他心惊。

佟落雁抿了抿，犹犹豫豫地，“可是你们现在……”

沈走得很快，手地抓着蒋祐的胳膊。蒋祐在后亦步亦趋，原本的计划也被沈忽然现而打。

——资料：2017年佟落雁的信。

蒋祐抬起，没预期撞沈带着泪光的睛里，蒋祐慌了，伸手想拉沈的手，所握一片冰凉。

沈语气不善，蒋祐急忙往他边走，扭对着佟落雁，“等我。”

沈只是面无表情地写着作业，攥笔的手指节泛着骇人的白。

“好啊。”

光一怔，“真的？”

蒋祐笑了几声，自己的声音都陌生了，“当然……”

“我们在一起了。”

中生的恋无非一起吃个饭，牵个手，搂搂抱抱，晚自习结束一起压路。晚自习结束后，蒋祐原本想平时的习惯和沈光一起走，电光火石间想起自己已经是佟落雁的男朋友，快速地收拾了东西，一教室，佟落雁已经在等自己了。

“我英语特别不好，有机会你教我好吗？”

蒋祐抱歉地冲她笑笑，背着书包，缓缓走在她侧。

佟落雁微微一笑，“我写完了。”

“你不借，我就抢了。”

“你作业写完了吗？”

红了，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光急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给个痛快话啊。”

蒋祐挣脱沈的手，低下，咬牙关，“我和她在一起了。”

“我不……”

光尴尬地挠了挠，“哦哦……”

蒋祐一怔，笑了，“可惜功败垂成，光那小投了沈，我还是输了。”

“你可能没听明白，我再问一遍。你真的喜佟落雁这个女生吗？”沈着重了“女生”两个字，蒋祐脸上的笑挂不住了，“沈，有什么话我们可以等……”

“是啊，我投的是你，”佟落雁加重语气，“两票都是你。”

沈没有挣脱，缓缓地合拢手指，勾住蒋祐的手，“蒋祐，

“差不多了，你呢？”

蒋祐一瞬不瞬地看着从黑暗走来，面无表情的沈，余光里是佟落雁担忧的神情。

——如果你之前就知的话，我是会生气的，虽然从我的外表就能推测来我的病情，但我不想让所有人，尤其是你知我的情况。我只想在你心里当一个成绩好，好说话的普通女中生。

佟落雁低声而定，“嗯。”

“我和她在一起了。”

“我听说你们班投过班草和段草了？”

“你再说一遍。”

蒋祐看着她，“我……”

“是嘛，厉害厉害。”

沈在暗停下脚步时，蒋祐刹车不及，结结实实撞上他的背，沈转过，攥着他的手腕，“你和她真的在一起了？”

蒋祐实在不知该怎么和她接，而佟落雁没有恋经验，见着两人要把一场恋谈成学习小组，蒋祐话锋一转。

“蒋祐，你真的喜佟落雁吗？”

“你再说一遍！”

佟落雁沉默片刻，忽然开，“蒋祐，你真的喜我吗？”

“你要说什么？”

沈不容他置喙，“佟落雁，上次你向我借了蒋祐的五分钟，我现在想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