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齐声，“加油！”

“最后再喊一句行不行？”

“废什么话啊，快喊！”

“沈，你在什么啊？集中注意！”

瘦瘦的沈微微弓着站在女生后面，目光沉静地看着前方。白校服袖遮住他的大臂，一节修长而结实的胳膊，他一手托着排球，轻轻向上一抛，另一只手在球落下时向前一送，旋转着的排球在空中划利落的弧线，网另一的同学立刻动了起来。

裁判了，示意班长喊，班长想了想，拽了拽蒋祐，“最后一次机会给你了，给你老公加加油！”

沈得意地笑了。

班长：“一（2）班——”

在哨声响起时，又投到战斗，接连几球，都是二班得分，全班都沸腾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加油！”

夕西下，橙黄余晖从育馆上方的玻璃透来，在地面笼了一大片，沈站在余晖下，鬓角和额被汗濡，细细地缠绕着，他微微张着嘴，着气，结清晰地在脖颈显现来。

排球赛。

“加油！”

沈又扣了一球，大本营的女生区域就像被人投了一个雷，再度炸开，墨鱼拽着蒋祐死命地摇，兴奋地尖叫不已。

对面选手反应不及，即便跪下去也没能接住，懊恼地看着排球在地上重重落地，又弹起。

满场响起一阵尖叫声，周辰满脸通红，手舞足蹈，声音嘶哑了，“沈！”

“就是那天。我看到了不着寸缕的你……”

全班齐声，“帅！”

沈抬手和队友击掌，抬起手背了鬓角的汗，看向蒋祐，笑扬声，“怎么样？”

“你还记不记得光在澡堂里摔倒的那天？”

“沈——”

全班齐声，“加油！”

沈摸了摸后脑勺，默默地把视线投回赛场，跟着移动起来。球来得急，着网往地上落，一个女孩跪下去，用手接住，班上喝起彩来。

蒋祐看着沈，两手喇叭状，“沈——”

“你喊！”

“沈——”

弓着两手撑着膝盖在休息的沈站直了，“啊？”

哨声响起，2班得分！

“看场上，别看大本营啊!”

“可你先看到的是不着寸缕，四仰八叉的光啊。”

沈用目光在场上找着大本营，在看到蒋祐时笑了，回应他的只是蒋祐向下倒扣的大拇指和班上同学的喊声。

时候知自己是同恋的？”

“记得。”

沈了气，排球来势且急，沈一瞬不瞬盯着运行轨迹，向前助跑几步，在场中央猛地跃起，排球被生生截住去路，又急又猛地扣了下去！

一网之隔的对手们不了，要求中场休息，纷纷和裁判抗议二班的大本营太吵，影响发挥，裁判扭过警告了二班的拉拉队员。

班上同学不了，纷纷拿手里的瓶和卷起的作业本砸蒋祐。

全班哄笑，蒋祐也不扭，迎着裁判好奇的目光站起来，用力地清了清嗓，扭看着班上的同学，“那我就喊了啊？”

班长喊，“一（2）班——”

“哦……”

“沈还要你喊啊？

沈晃动手指，“我对你那是级的情反应，不是动的生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