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祐想开婉拒，视线一及方忍冬的侧脸，像是被着般缩回来，默默地跟上脚步。

“回教室？一起走吧。”

光在一边谋划策，“唱前喊两声‘我沈’，怎么样？”

光兴奋地附议，沈很快应下。

沈装模作样地托着下，“这个主意不错。”

蒋祐想了想，“六件。”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教学楼里却涌来一群学生，蒋祐在人群中一就瞥见个熟悉的影，他快步了方忍冬的伞，一把抓住光，“怎么不上晚自习了？”

蒋祐看了自己手里的雪，用力了，一腔怒火忽然转换成了恶作剧的快意，猛地把化了的雪球甩向了沈，动作奇快，力也不轻，雪球结结实实地砸在沈脸上。

一堆冰凉冷的东西从后面落在蒋祐衣领，蒋祐大叫着在原地蹦跶，蒋祐低捡起来一堆雪，扭看向元凶，沈笑站在他背后，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看着蒋祐。

“吃我一球！”

有赌约的地方一定有光，“国旗下没人，要唱就在女生寝室楼下唱啊！”

光在后面大笑，沈弯下腰抖落领上的雪，抬起看向蒋祐，睛奇亮，这是沈好胜心被激发的征兆。

方忍冬想忍笑，垂眸看见蒋祐整个人得像棉糖，还是忍不住笑了来，蒋祐尴尬地摸了摸鼻，没再说话。

蒋祐也笑，“砸雪球，来不来？”

——警警警警警警告玩家家家，你你你你……

这系统卡得不行了，声音一来，蒋祐觉得自己的脑袋里一片幻影，他甩了甩，又了耳朵，方忍冬偏过俯视他，“冷？”

“有。”

沈笑了，从从容容朝着反方向走了几步，光在一边笑得不过气，“蒋祐，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要打雪仗还带提醒的？”

蒋祐不服，“凭什么觉得一定是我输，就不能喊‘我蒋祐’？”

方忍冬看着穿得像只小熊似的蒋祐，失笑，“你穿了多少？”

沈的鬓角都了，细细地在耳边打着卷儿，他了鼻，笑了，“谁输了，谁在国旗下唱。”

方忍冬很错愕，“你算上了吗？”

蒋祐也在诧异为什么一个雪球也丢不到沈，迷雾被光的一句话揭开，蒋祐自己都笑了，“原来是这样，那我接下来不提醒他了。”

沈一个闪，避开了，从地上快速地了一把雪，团成球砸过来。蒋祐也躲开，雪球着他的左臂飞过，落在后面的女同学脚下，蒋祐不甘示弱，低摸了一捧雪，用力了，冲着沈大喊，“吃我一球！”

“沈呢？”

“可以可以，”蒋祐笑眯眯地，“一定要大声地唱，唱前还要先喊两声。”

“他早来了，你没看到？”

蒋祐扭往场上走，光拉过沈，“光说不假把式，快来快来，我给你们裁判！”

“老师放的，让我们来玩一节课。”光的声音难掩兴奋，“我就说天气预报不会骗人吧！”

乐。”

蒋祐皱着眉在原地转了一圈，光的脸上忽然浮现起下午恶作剧时的神情，蒋祐暗不妙，“你他妈要是再敢……”

“还要算上？”蒋祐愣是把这反问理解成了疑问，比他还要惊奇，“那我穿了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