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河重重往门上捶了一拳，双目有些发红，他那一拳下去，黑大门剧烈地震了两下，在他的手上弹数伤，血珠四溅，他却不不顾，连续往门上砸了好几下，像是要把门砸开：“我放你来，我要让段家血债血偿！”

山路上面，是冰雪千年不化的极寒之。

“后来我听说，伐晦之征中，段家使用了一独门的阵法，将应晦一族盘踞的山烧了个净，这才觉到此事没有那么简单。我终日在房中思索，才得到了一个较为可信的真相。”温扬提起这件事，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手臂微微发抖，停了很久才继续说，“那阵法我略有耳闻，需要假以时日才能布置完成，但从段家布阵的速度来看，似乎太快了一些，就好像早有准备一般。”

晶莹的雪混着透明的雨丝，从天幕中徐徐落下，悄无声息地浸了这一片青山。山间一片意，路有些，前面的小男孩走得磕磕绊绊，却依然固执地往上走。

温河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声音听起来有些发抖：“……然后呢？”

陆夜白望着那个雨雪里凄清又瘦小的背影，呆立在原地。他想走上前去与那个孩说，不要害怕，今后的一切会慢慢变好的，但是伸了手却碰不到，张开嘴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哑了嗓。

仁前去向妖族各家求救，我二人飞至凉山一带，却遇到了埋伏。”温扬顿了顿，“只剩下我一人受重伤，勉到了段家。当时，各位家主正在一同议事，我将情况说完了，便被侍从带下去休息。之后我数次想要探寻温家的状况，全都被挡了回来。再过了数日，我便被关了这个地下牢房，与送饭的小厮熟悉了之后，才知妖族已经结盟，并且挑起了伐晦之征，还获胜了。”

“我再联想到了那日拦截我和慕仁的箭矢，上面的妖气并不邪门，似乎不是应晦所为。而且细细想来，温家的结界为何如此之快就被攻破？要知，在那前不久，段家家主才来拜访过我们，若是那个时候，在结界附近了手脚，我们也是难以察觉的。”

陆夜白低看向自己的心，也轻声喃喃：“……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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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了眨睛，却有一温

“什么？”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猛然睁开了睛，眶隐隐发，伴随着疼痛，耳中轰轰作响，像是被人了去，听音都隔了一层混沌的薄，让人很不舒服。

此言一，不光是温河，连陆夜白都是一。他知段家家主放着温家见死不救，却不知这一切本来就是段家家主祸东引的一好戏！

有一个声音自天幕传来，似乎是带着笑意，低声问他：“恨吗？”

“据说妖族联盟没有赶上营救我们温家的最好时机，才睁睁地看着我们被灭族。但是以家主他们的实力，抵抗一两日绝对不成问题，绝不会沦落到全族灭绝的地步的，他们若是有心营救，一日便可赶至清云山。我知此事之后，不免到人心薄凉，但更多的想法也便没有了，毕竟温家待别家好，却难以苛求别家也好生相待。”

温河一言不发地盯着门锁看，不知在想什么。

是个落着雨的清晨。

温扬在门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小少主，连你也无能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