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关凝咬着牙，尝到了嘴里的一血腥味，“想引我去报复段鸦。”

她当时心中生疑，还去打探过那一把剑，发现剑与师父的“衣”并不相像，而且被砍伤过的人，伤后来也慢慢愈合了，便打消了疑虑，只当是个巧合。

“那把剑，便是当年应晦死后制成的龙角剑。你师父只当小溪是一时鬼迷心窍，自然要追去，可谁想到……堂堂乌衣师父，竟然输给了一个不过三百岁的小妖怪？”

“你可以自己去探一探，段鸦的院里，是不是至今还藏着这一把剑。”陈像之看她，“我之所以会知这些，是因为……我就是当年那个小溪啊。”

“小溪”那张天真稚的脸庞，笑着叫她师的模样，全数都与面前这个冷的男人重合在一起，一时间扭曲如鬼怪。

纵然心中有所准备，关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仍是到心脏被一把揪住，麻木的痛随即侵袭上来。这些年在心里慢慢储存起来的微小希望，此刻全都化为一柄柄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向她，在她上留下数个窟窿，她一时间双目空空，脚下竟然有些不稳。

“可以这么说，反正这很快就不是一个秘密了，段鸦他知我能附。”陈像之微微一笑，“如今我与他已经撕破脸，想让他为我保守这个秘密，想来是很难的，我便直接告诉你。小溪那个孩，在被选乌衣的那一天就死了，之后的日，不过是我在他的躯壳里演戏罢了。这样说，是不是更明白了一？”

陈像之还不及反应，就被倾盆大雨般的利刃全数掩埋，利刃带着一不罢休的势，不留一丝间隙地钉向陈像之，一时间绿的亮光翻飞，妖气与灰尘翻涌，夹杂着漫天的碎叶，遮挡了关凝的视线。

关凝瞳孔一缩。

“你是说……”关凝气息不稳，声音几乎是从牙里来的。

在听他提起小溪，才觉得他或许真的对当年的事有所了解。

段鸦造反的时候，她一心只顾四寻找师父，并未参与。只是之后在与乌衣成员的闲谈中，听说过段鸦有一把剑，剑光锋利，被其砍伤，伤极其难愈合。

“若是单打独斗，你师父必然不会输。”陈像之将手中的抛去，看和叶均被得稀碎，飘飘洒落在地上，就如同当年那个从空中跌落陨的女人，轻声，“你可记得段鸦造反的时候，使的那一把剑么？”

关凝心中有一怒火蹿了上来，烧得她脑袋极痛，只想手刃面前这个男人。她一抬手，便有妖气缠绕着手臂升腾而起，迅速化为片片利刃，铺天盖地地朝面前站着的男人袭去。

尘雾中渐渐响起一个声音，语气舒缓，丝毫不像经历过激烈的躲避：“我把师父埋在她最的下了。”

“衣的威力，完全取决于使剑的人想让它发挥到几分。段鸦有谋反的心思在前，派小溪去乌衣偷剑，自己带着鸦羽在外接应。本来只想偷个东西，不料你师父有所觉察，追了去，这才……”陈像之轻轻叹了一气，“本来，她是可以不用死的。”

关凝瞬时瞪大了睛：“你？”

“你休要污蔑我师父！”关凝瞪视，“我师父修为甚，怎会连一个小妖怪都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