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看，陈像之只了两件事，一是给关凝送，二是撞了陆夜白并将他带幻境结界。温河总觉得比起段鸦那路人皆知的用心，这个陈像之好像还藏得更一些，将陆夜白拖幻境结界，似乎为了去唤醒应晦的记忆。

他试图理解了一下陆夜白的比喻：“你的意思是，凑齐这四件宝，就能让应晦重现于世？”

他下意识地看着温河，心想，为什么他从来都对我没有防备？

岚大人五百多年前失踪以后下落成迷，就算是远离妖族的温河也有所耳闻。

难对方打算简单暴地将应晦唤醒，然后重新杀他一回，借此夺取妖力？

关凝狐疑地朝陆夜白看了一：“陆公，你现在不是那个什么应晦变的，在迷惑我们吧？”

温河想起陆夜白的神，一时间觉得很难将这个理由说去，加上他知关凝并不是真心质问，便忽略了她的打岔，对陆夜白：“你既不要太过张，也别小瞧它，如今是两个灵魂相斗，你未必会输。”

“支山他究竟想什么呢？”关凝喃喃，“他一直潜伏在鸦的边，连鸦也敢利用和背叛，胆好大。”

“会和明鉴、龙骨，还有龙角那些东西有关吗？比如集齐四个宝，召唤神龙什么的？”一直旁听的陆夜白忽然开。

支山就相当于解开目前谜团的一把钥匙，若是落到了乌衣手里，还尚有周旋的余地，如果直接被段鸦抓回去，那恐怕很多事情都问不来了。

陆夜白看着他，情脉脉：“我说过，就凭着我还没追……”

“我相信你不是应晦变的。”关凝诚恳地说，“就凭着应晦和少主的血海仇，打死应晦也装不这神。”

“什么血海仇？”陆夜白一愣。

“很少有人知我师父最喜桔梗。”关凝喃喃，“乌衣里的人倒是

他正想否认，却发现关凝这句玩笑话说得并不无理，一时间他不知如何说话，好像再说什么都有狡辩的嫌疑。

陆夜白觉得他慌慌张张想要掩饰的样甚是可，忍不住笑了一下。

温河想起他曾经讲过一个白雪公主的故事，现在又听他说召唤神龙，觉得此人可能是活在童话故事里，连谋论从他嘴里说来，都带着开玩笑的意思。

曾开刃，又能伤人不愈的剑，倒是很像。那把剑如今在哪里？”

温河知他要说什么话来，面上镇定，语速却不自觉地加快了：“嗯我们知你意志定，可千万要撑久一。”

陆夜白：“……”

“呃，陆公。”关凝挥了一下手，“我开玩笑的。”

“与现在没什么关系。”温河并不想给陆夜白增加无谓的心理负担，一句话简略带过，继续说，“说完段鸦和支山，我们再谈一谈这个陈像之。”

他知晓关凝心中对师父的情，不再追问，沿着方才的分析继续：“段鸦应当是想夺取应晦的力量，支山作为一个类似于‘智’的角，为他谋划策。但支山既然早有另立门的打算，就不会将真正的方法告诉他。所以失踪的支山才是最重要的一个线索，如今妖族各家，鸦羽，乌衣都在找他，我们不能等，必须抢在这些人的前面将他抓回来。”

“我不知。”关凝摇，“应该被师父带走了。”